肖容華冷笑:“信你?你信不信我不會把這個女人弄上床?”
他抬眼藏著笑,朝白喬蕎身上睨,繞是喬蕎看不見,也能覺察出他瞧她那眼裏的光,和一片片利刀似的,就敢當著人的麵,將她身上衣服都撕爛了,一寸寸輕薄。她渾身不自禁抖了一下,被許西蒙更緊的抱住。
換做是從前的脾氣,便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打鬥了。可他如今反倒是鎮定許多,麵對肖容華如此赤裸裸的挑釁,他居然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談。許西蒙自嘲動了動嘴唇,臉上也是有了冷色:“信不信由你,她,你一根毫毛都別想碰。”
再能忍,有些事,還是不能退讓。他摟著白喬蕎的肩:“我們走。”
其實已經有些撐不住,他半邊身體能感覺得出靠在了喬蕎身上,她心裏酸軟了下來,摸索著握緊了他的手臂。
肖容華不動,站在原地,聲音涼涼:“誰說讓你們走了?”
臉色不單單是冷,還有些陰沉沉。室外光線本就不足,如此一來,更叫人覺出那不善的意思。容光本在旁聽著,那一摔,他胸骨處發疼,使不上勁。這會兒硬是撐著走了過去,尤優跟在他身後,擔心得厲害,隻怕他腳下一個鬆落,她沒能及時扶住他。
“哥,你讓許哥去辦,我信他。你也信我一回。我就你這麼個大哥,你不會看著我死,我也不會看著你被人暗算。”
肖容華瞧也不瞧他,抬手要將擋在麵前的容光推開。尤優上前站到了容光前麵,挺直了胸膛,直視肖容華:“如果你擔心我哥言而無信,我能留在這裏!我尤優,雖然是許家下人的女兒,可是,沒人不把我當許西蒙的親妹子。我爸救過許部長的命,他要敢留我在這兒不管,許部長會再給他一槍。”
許西蒙聽到這話,停下來望著她,臉色難看。尤優就回頭衝他笑了一下:“我也不是為你,大哥,你就讓姓肖好好瞧瞧,是誰小人了。”
白喬蕎緊抿著唇不說話,無光的眼睛瞪得極大,極力忍耐著什麼,她握在許西蒙手臂上的手,感受他突然緊繃的身體,忽然覺得有些難受。不單單是一方的難受。
肖容華皺眉冷看了眼前的一男一女,正要開口,容光懇求的喊了他一聲:“哥。”
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和他這樣在魚龍混雜世界裏摸爬滾打慣了的人不同,肖容華知道再逼下去,他這個弟弟會做出什麼事來。重重哼了一聲,甩手往副樓進去。
容光見他終於鬆動,不禁長長吐出一口氣,身體往後一個趔趄,恰好尤優伸手扶住。兩人眼光一對,尤優極快的避開了。容光便暗下裏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許西蒙尚未走,容光勉強走上前,抱歉道:“許哥,我替我大哥道歉。”
許西蒙擺手,示意他不必太放在心上。
“喬蕎姐,真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是容光,肖容華的弟弟。”
他又伸手,想要和白喬蕎握手招呼,看到對麵的白喬蕎沒反應,才想起來,她是看不見的。有些尷尬的又把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