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笑了一下:“哪天我要還能再看見,第一個一定要見你。”
坐在旁邊的肖容華拿酒杯的手頓了一會兒,眼眸裏流轉了光,隔了會兒才問:“很期待我的長相?”
“很期待,想知道是怎樣的變態才會一邊像壞得像惡魔一邊懷舊像老頭兒。”
她一本正經的說完,等他回應。半晌不見聲響,她喊了一聲:“肖大哥?”
下唇突然被指尖抵住,她嚇了一跳,剛要出聲,就聽到肖容華嗓音低啞得厲害,緩慢說道:“別說期待我,我會真的不讓你走。”
白喬蕎就怔在了那裏。除了第一次見麵,他對她一直客氣,也很周到。他自己也說,對她好是因為許西蒙給了他不少好處。她沒有懷疑過。他是個商人,在商言商,照顧她,得到利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從沒有想過會有別的。
白喬蕎人都僵在那裏,半晌才尷尬的伸手抓住他的指尖:“莫名其妙的開玩笑,差點兒真的被你嚇到了。”
她的手指很細很白,因前段時間去毒和手術後的調理,長時間紮針,手背上青著一大塊,至今還沒消褪。她抓著他的手時,膚色的異差就分外明顯。而他臂上的青筋,更是顯出她的柔弱。肖容華自認為是個對女人沒什麼耐性的人,一開始接受許西蒙的建議,是因條件確實誘惑,可後來和她相處,卻漸漸有了不同。
他身邊來來去去不少女人,刁蠻的,成熟的,青澀的,什麼樣的都有,如她這樣安靜的也有,隻是,唯獨沒有對他連正眼不瞧的。甚至,第一次就開口罵他“變態”的。這讓他覺得新奇,也覺得有趣。可仔細想,她不看他,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法兒看到他,她罵他,他也不是沒碰過開口就罵他的女人。說明白了,一點兒特別的地方也沒有了是不是?但很奇怪,越是和她相處,越覺得輕鬆,越是想和她待得久一點。她不會讓他覺得有負擔,完全不必擔心她會有一天喜歡上他。他被當成獵物追逐的時間太久,實在需要一點兒自在的空間。可時間長了,他卻發現自己有些作繭自縛。
她不會喜歡他,是因為她心裏別的男人。無論是陸似君還是許西蒙,都和他肖容華沒有關係。他的身姿長相,怎麼會連這樣一個女人也折服不了?
他開始若有似無的親近她,起先是碰一碰她的手指尖,再是拍拍她的肩膀,到後來借著兄妹的名頭,他能攬了她在懷裏開玩笑。她都不抗拒,不是因為欲擒故縱,而是因為,她當真的就以為他把她當小妹妹。
可笑,哪個男人會把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當妹妹?他有點兒發悶,越是悶,越是將搶奪的火焰燃到高處。便到方才,他說了出來。
她明明聽懂了,還在裝傻。
肖容華收手,將音樂關掉。轉過來麵對她蹲了下來。兩人此刻的高度正好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