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錯,忘了你們是所有人眼裏的恩愛夫妻。你們的意見,當然一致。”
他說得輕描淡寫,葉明真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喝止:“西蒙!無論我們從前怎樣,我們都是你的父母!”
“要不要多謝你們?害死奶奶?”
許西蒙聲音突然拔高,將葉明真的嗓音通通蓋下去。維持平靜的臉孔終於不再偽裝,暴虐得可怕!陰冷扭曲。
他瞪著葉明真一步步逼近她:“別再給我裝慈父嚴母!想動我的女人,試試,看我是不是你嘴裏丟了許家少爺的名號就一無是處的窩囊廢!別忘了,是誰讓他活著回來!”
“來人!送客!”
說罷,驟然停住腳,立即轉身,連一眼都不屑再留予她。葉明真又是氣又是悔又是傷心,身上力氣一抽,整個人跌坐到沙發上。她看著那道背影越走越遠,眼前浮現他五歲時,追著她在車子後麵跑,她盯著後視鏡裏,他那小小的身子越收越遠的場景,不禁雙目泛紅,抬手撐著了前額。
許西蒙大步上了樓,站在陽台上看著葉明真推開扶她的人,挺著後背上了車。待車子開出去,不再見著蹤影,他還站在那裏。夜風還是涼的,他身上就罩了一件條紋毛衣,站在夜風裏,顯得孤清冷然。軻岍拄著拐杖,將衣服遞了過去。
“表哥,其實姨媽她,也是好心。”
他替他把衣服披上,在背後低聲說了一句。許西蒙便將衣服拿下來,放在一側藤椅上,回過去看他。葉軻岍低了頭:“我知道這麼說不對,可是,如果……你又何必非要那一個,世上的女人不是隻有白喬蕎。”
葉軻岍從誌森那裏聽來了許西蒙和白喬蕎的事,加上目前的樣子,他覺得兩人是沒有可能了。心裏是當真擔心表哥,姨丈的脾氣他深有體會,真是怕兩人爭得魚死網破。因此,擔著被許西蒙從二樓丟下去的危險,也要說一句。
許西蒙倒難見的沒有發火,反而還能平心靜氣的問:“你覺得我要的,隻是一個女人?”
“表哥,喬蕎她是不錯,可是如果你們不合適,又何必非要強求。你總能遇到另一個能過一輩子的女人。”
“阿岍,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就算之前你對她做的事過分,可是,她養父的病還靠你支撐,你身上的傷也是因為她,還有她的眼睛,怎麼算都不欠她。她還是不肯原諒你,那就不原諒,表哥你又何必在乎!”
葉軻岍激動起來,臉色爭得有些發紅。
許西蒙皺起眉來:“在你眼裏,我就隻是虧欠她才做這些去補償?”
“難道不是?”
“她也這麼想?”
他再問,葉軻岍噤了聲,接不下去。許西蒙並不在乎他的回答,好像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就往樓梯口走。軻岍趕過去:“表哥你去哪兒?”
“盧誌森說你的情況不適合再出門!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