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森歎氣:“早知今日,你當初……”事到如今,他亦是說不出責怪的話來。走回來,收拾藥箱,他道:“喬蕎不是個心狠的人,改天我過去看她,究竟怎麼樣,到時候再說。你先把身體顧好。再這麼折騰,我可真要幫不了你了。”
“不用了。她不肯回來,就讓她在那裏住著吧。”
至少她在肖容華那裏,他還能知道她的消息,倘若逼得急了,他是知道她的脾氣,許西蒙微闔眼,往枕上靠:“我也不會再去,你不必多此一舉。”
“那好,你休息。”
多年兄弟,不必說明,誌森也能稍許猜到他的意思。點頭出去了,他歎口氣,一回頭,被三個腦袋圍在了當下。
“喂!”
“噓噓噓~”
葉軻岍最先出聲,拉了誌森一隻袖子,滑動輪椅往前拽。尤優和容光則在他背後推,盧誌森“哎哎”著,身不由己,被拽到外麵獨立的一方陽台上。
尤優迫不及待道:“大哥怎麼樣?”
“能怎麼樣?舊傷加新傷,還這麼折騰,沒死算他命大。”
碰到這種不服醫囑的人,換了別人,盧誌森大概早就甩手走人,愛怎麼著怎麼著,偏偏這一位不行,他得耐著性子跟在他屁股後頭收拾爛攤子。想想就窩火。
“姨丈那一槍離心髒隻有幾厘米,表哥之前又在爆炸裏替我擋了那道牆……”說起來,葉軻岍聲音都低了下去。
誌森就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關你的事,他身體好得很,要換個人給他端茶遞水,立馬生龍活虎。”
說著,他朝容光擺了臉:“你說你哥是怎麼回事?當初說好了把人留在他那兒圖安全,老許能全力以赴對付梁振東,他現在是把人扣著了怎麼著?”
其實一開始肖容華的確有不再參與事件的念頭,他中的毒並不明朗,找了不少大夫都不見效,後來查到國外有個製毒師,卻是個刁鑽古怪的人,好則好在,那人是盧誌森在國外同一院校的好友,為了保住那條胳膊,肖容華隻能找到盧誌森這裏。盧誌森對其半路走人的行為很不齒,又因陸似君的關係,以為盧澤成是他下的毒手,並不願意幫忙。恰讓許西蒙得知了,許西蒙便要求與他一同見一見肖容華,這才有了找出容光關押地點,並揭開誤會,知曉對盧澤成下手的是陸似君等一係列問題。許西蒙再度提出合作,他並不需要肖容華正麵參與進來,而是將白喬蕎的安全交托給他。肖容華自覺並不是個吃虧的買賣,應承下來。這便是為何白喬蕎會在肖容華那裏一住這麼久的緣故。當時說好的是,等事情結束,許西蒙會親自去接白喬蕎回來,而現在,白喬蕎不肯回來了,盧誌森便將氣撒到總圍著尤優轉的肖容光身上。
容光和容華長相雖有三五分相似,但後者多一份不羈的妖豔,上挑的鳳眼,輕易就能將女人心魂勾走,而容光就憨厚許多,眼梢多一份剛毅。他撓撓頭,在幾位兄長麵前露出憨相:“這,我大哥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