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一支殺蟲水,對著這三條金色千足蟲一陣猛烈的噴。
在這恐怖的人類製作的化工物品殺蟲劑之中,如此毒物也支撐不住,一下子就全身蜷縮在一起,死了。
藏獒應該是老板娘肥姨的最愛,可是我看到她好像平靜到不行,一點傷心欲絕的表情也沒有。
這挺奇怪的。
旅館外的一波又一波的稻草人越來越靠近,越來越多。
而天空依然傾盆大雨,一點停止的意思也沒有。
現在真是危急關頭,我看著老板娘肥姨,道:“稻草人最怕的是火焰,我們在前麵燒起一堆篝火,他們就不敢靠近了。”
肥姨恍然大悟,道:“對呀,我怎麼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趕緊生火,為十三,你趕緊去後麵的拆房搬運一些木柴過來,我要生火在門口。”
我點頭,然後去了後麵。
旅館的後麵有一間很大的房子,裏麵全部是裝滿了木柴。
我飛快地跑進拆房,抱起一捆木柴就走,可是當我把木柴搬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柴地下有一灘血跡。
這血跡延伸到另外一個地方。
廚房。
旅館的廚房。
我暫時拋掉了旅館門口的那些稻草人,我來到了這裏的廚房,當我走進廚房的時候,我發現在廚房的後麵,還有一扇門。
這些點滴的血滴就是延伸到了折扇門後麵。
我看到門口貼著冷凍室的字樣,看來應該是平時用來保鮮食材的冷凍室。
我忍不住推門進去。
當我把冰冷的大門推開來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在這間巨大的冷凍室裏麵,吊著無數具屍體。
不是豬啊雞鴨啊什麼的屍體,而是人類的屍體。
一具一具的人類屍體,被一根銀色的尖銳的鉤子鉤著,全身赤條條的被冷凍的冷氣冰凍得雪白雪白的,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尖銳的鉤子掛在這些人的鼻孔裏麵,看起來就有一種很痛的感覺。
我看著眼前這個地獄一般恐怖猙獰的畫麵,目瞪口呆。
難道我們這幾天吃的那些肉,全部就是出自於這些人?
我的胃部開始瘋狂地翻滾。
我正想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些釣起來的冷凍人肉裏麵全部是空蕩蕩的。也就是說,他們體內全部的內髒都沒有,隻是一層外皮。
我好奇地看了一下,發現真的是如此,裏麵所有的這些人,隻是一層柔軟的外皮垂著罷了,裏麵的骨架都比剔除得幹幹淨淨。
我看到距離我最靠近的一個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人如此眼熟,如此熟悉。
當然,並不是捍東警官和阿武,而是那個美女稻草人。
現在吊在冰凍室的這個人皮的頭顱,和剛剛在外麵襲擊小金毛被小金毛的鐵棍穿透腦袋的稻草人美人外麵一模一樣。
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外麵那些稻草人,難道都是這冷凍室這些人皮的化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