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醫院門口路邊幾百米的一個小巷子裏,
幾道身影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蜷縮著,手裏明晃晃的銳利的刀盡數散落在地上。
三個保鏢手上都沾了血,隻有為首的男人矜貴幹淨。
“今天我家寶貝出院,不宜殺人,見血都有點晦氣了,滾回去告訴那個廢物,之前沒能解決他是因為我趕著回家哄老婆,要麼他想找死盡管送上門來,要麼他想多活幾年就安分些。”
季卿辭懶散地拍了拍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神色慵懶,眉間盡是冷漠淡然的凝色,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的幾人都是剛才車上下來的那一批人,他們身中數刀,血流一地,但是刀刀都不足以立即致命。
隻會讓他們感受血液流失的恐慌,求生欲讓他們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連他沒開口,他們連擅自逃命就醫的膽量都不敢有。
方才下車時眼底有多傲慢肅殺,現在倒地後臉色就有多驚恐害怕。
這人,簡直就是魔鬼。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那一腳的力度和狠勁直接讓他們倒地不起。
然後手中的刀掉地被幾個保鏢撿起來,接著他們就遭受了大大小小渾身刀傷的淩虐。
難怪,他們老大隻讓他們淺探一下他在函洲的勢力。
眼下,還探個屁啊!
命都要保不住了,還探!
而且,季卿辭一個人對付他們就綽綽有餘,還是赤手空拳,他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更別說他手下還有這麼些精兵強將。
他們老大還能拿什麼跟他鬥啊?!
還能靠什麼報仇啊?
靠那一腔孤勇嗎?
幾人算是徹底對這個男人的可怕程度有了深刻認知,齜牙咧嘴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季卿辭看著淌了一地的血,皺緊了眉頭往後麵撤了些。
千萬不能身上沾染血腥氣了,待會兒要是臭到在在寶貝了可就罪該萬死了。
可惜,
這裏是函洲,殺人犯法。
所以,今天算他們命大。
不過,要是真讓他不快了,解決掉幾個人也不是什麼麻煩。
畢竟,這裏先是姓季,再是叫函洲。
“滾吧”
季卿辭皺緊了眉頭丟給他們兩個字,而後揣著兜轉身離開。
見那道散漫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裏,幾人咬著牙強撐著全身的痛感起身,而後飛奔回車裏,一路上也顧不得行人驚訝叫喊的目光,
一個個求生欲極強地就坐回車裏加速開走了。
甚至對麵就是醫院,但是季卿辭在往那邊走,他們不敢再湊上前去。
所以,為了能最大程度地保命,他們急忙開車就疾馳而跑。
與此同時,醫院門口,季卿辭看了看時間,十分鍾。
還不錯,比預料中快了三分鍾。
在在應該上廁所快出來了。
“家主,您衣角這一塊沾了一滴血。”
身邊的一個保鏢開口說道。
季卿辭垂眸望去,果真在衣服邊看到了一滴有些明顯的血跡。
嘖,
髒了。
男人眼底醞釀起沉冷的情緒,不悅的神色湧上眉間。
在在會不會嫌棄我了?
她看到了會不會不舒服?
不能嚇到她。
季卿辭心裏飛速盤算著,打算脫了那件外套。
好在今天天氣有些陰沉,似要下雨的征兆,氣溫有了明顯下降的趨勢。
所以季卿辭今天穿了件灰色外套。
裏麵搭著一件黑色休閑上衣。
他剛把外套脫下來就丟到保鏢手裏讓他們處理了。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不遠處,沈聽柚看到路邊這一幕頓時驚慌,瞪大了眼睛。
剛才辦理好了出院手續都走快出醫院門口了,沈聽柚突然要上廁所。
所以讓季卿辭先去車裏等她。
誰知道她一出來就看到三個身形高大身著西裝的男人圍在他身邊,
甚至其中一個男的還脫了他的外套。
今天烏雲密布,眼下正是要下大雨的趨勢。
沈聽柚看到這幅畫麵,心裏一顫,猛然想起來。
小說裏就是今天,季卿辭會被對家派來的人殺害!
凎!
沒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們就敢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