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墨看來,已經經曆了這麼多,為什麼上天還不讓兩人消停,溫祈玉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溫祈玉,而溫顏也同樣愛著他不是嗎?
祁府,真恨不得曾經祁府是自己滅門的,就無關兩人的事,就不再有今天這一段了,青墨記得自己跟了溫祈玉的時候,他已經是江湖上人人懼怕的毒少,他隻是每日在毒穀,冷冽而無任何事能讓他感興趣的,直到,後來他帶回了一個小女孩。
“給我時間,好嗎?”
每個人都聽得出溫顏聲音中的顫抖,她還在掙紮吧,她在說服自己,在平複自己的心,溫顏慢慢走進屋裏,沒有看溫祈玉一眼,就如這一月來的一樣。
溫祈玉就這樣看著溫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而溫祈玉的身體就這樣在瞬間癱軟下去。
“溫少。”
屋子外麵一陣混亂,溫祈玉還是倒下去了,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在支撐了,他突然微微一笑,或許就這樣吧。
他本來以為,身體可以慢慢調回來,可是,最近溫祈玉才發現,自己的筋脈受損程度,竟然到了現在這般,他自己用過藥,可是作用根本不大,最重要的是,溫顏不在自己身邊,讓他如何能夠安心。
“馬上帶我離開這裏,我不要讓溫顏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溫少。”
“馬上。”
“是。”
竹屋內。
藍兒看著溫顏的樣子,也是眉宇輕蹙。
“主子,剛剛溫少好像暈倒了。”
“暈倒?”
“溫少的身體,最近好像很不好,主子,要不要……”
“你知道藍齊兒當初對我說了什麼嘛?”
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時,藍兒眼中閃過殺意,當初,為什麼不堅持殺了他,藍兒至今記得,在重重的高手保護下,那個男人竟然那樣輕易地拿了一根藏在自己身體裏的鋼針插向了溫顏。
一個智謀絕高的男人,為了接近他們,不惜自廢武功,而且,將一隻鋼針插進腰部的位置,隻為了最後一刻,鋼針刺入了溫顏的脖頸,隻差一寸。
“所有的人都不準靠近,我的手隻要微微一顫抖,就會要了她的命。”
藍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他說,溫祈玉就是一個一生在玩遊戲的人,他極有忍性,在溫府那樣不見天日的黑暗裏能夠呆上幾年後,再不動聲色地陪同顏幽瀲滅了魔教,然後滅溫府,滅祁府,再然後,他要做什麼呢,他那樣的男人,總需要一些東西來溫暖他,而那個人就是我,溫顏,他選來溫暖自己的一個工具,他愛這件工具,他會用盡生命去保護,就如他一生其他的遊戲一般,他會全心全意投進這場遊戲,直到遊戲結束。”
“主子。”
“你知道他死之前對我說,我們的遊戲什麼時候會結束嗎?”
愛受到了質疑,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諷刺。
“他說隻要三個月,藍兒,你信嗎?”
“主子,你不要相信他,那隻是他胡說八道。”
“我知道,他極攻心術,那一瞬間,我真得覺得一切隻是溫祈玉的一場遊戲,可是,遊戲,所有的人活在世上不都在玩,隻是,有人在用心玩,有人隻是在用智玩,可是,三個月,我竟然愚笨到,真得想看看三個月之後,我和他會有什麼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