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處,若隱若現,有一團細紋路構成的圖案。
圖案非常複雜,但在雜亂中,卻遵循著一種特定規律,不斷變化。
女子體內,應該是一種非常稀有的蟲族,看著眉心的圖案,蕭元心中已經有了結論。
但這種稀有的蟲族,到底是什麼品種,蕭元卻一頭霧水,完全弄不明白。而弄不明白的原因,是八個月前的事情,不記得,徹底遺忘了。
這種遺忘,直到十幾分鍾前,一段突然出現的記憶碎片,才讓蕭元意識到,自己是一個蟲族操控師。
蟲族操控師,稀少而強大,能夠操控分布在大陸各地,不同種類的蟲族。
對於突然出現的記憶碎片,蕭元驚訝至極。
不會吧,我,竟然牛叉的蟲族操控師?!
小心情,一陣的激動。
但麵對現實,也很無奈。
牛叉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誤解。
在女子的胸腹間,有一隻特殊的蟲族,如果不提取出來,最多十天,女子就會神智喪失,成為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可當自己大喊著,你胸口有蟲,我要把它抓出來,女子的反應是拚命掙紮,完全不信。而越來越多的圍觀者,更是義憤填膺,除了大罵你這個變態,就是高呼、、、那個誰,變態,趕緊的,把你的手,從女人胸前放開。
放開女子容易,但後果很嚴重。
所以,為了救人一命,就算被千萬人誤解,也隻能認了。
心中一陣歎息,舍棄名聲,誓要救人救到底的蕭元,把外部幹擾拋到一邊,按住女子,強行感應女子體內的蟲族。
以特殊的心靈感應,觸碰女子體內的蟲族。
而蟄伏在女子體內的蟲族,其反應,也變得強烈而躁動。
不行,這樣下去、、、
眉頭微皺,蕭元遇到難題了。
強行感應蟄伏在女子體內的蟲族,會讓植入蟲族的邪惡操控師感應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放開女子,蕭元確信,那個邪惡的操控師,一定會以遠程操控的方式,讓女子體內的蟲族離開。
這樣一來,女子活不了,自己也會背負當街殺人的罪名。
“商量一下,不要再掙紮了。”心中有些焦躁,被按壓在地的女子,卻一邊掙紮,一邊口齒不清的呢喃著。
“放開,我要回到、、、主人身邊、、、”
“你做夢吧!”聽到女子這樣的話,蕭元大喊一聲:“除非我死了,否則,那個什麼主人,你不但見不到,我還會把他找出來,一刀宰了他!”
“主人、、、我要主人!”
“閉嘴!”
“主人、、、”
“主人個屁啊!”
啪,一個耳光。
女人口齒不清,眼神迷離,蕭元知道,她正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但聽到左一個主人,右一個主人,忍不住心裏來氣的蕭元,還是一個耳光下去,大喊了一聲閉嘴。
喊完,知道這樣無用,就不再理會女子的胡言亂語,而是靜下心,仔細感應女子胸腹間,細微的波動。
我,是一個強大的蟲族操控師。
對我來說,取出女人體內的蟲族,輕鬆之極,不過舉手之勞。
劃過腦海的記憶碎片,讓蕭元確定,自己擁有的真實能力,堪稱恐怖。
但這種能力,此刻卻被封印了。
或者說,全部忘記了。
悲哀。
搖搖頭,露出一絲自嘲。
但自嘲無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女子體內的蟲族取出。
不能用蠻力,如果這樣做,就算蟲族被取出,女子也會死。
而使用正確的方法、、、
作為一個失憶者,遺忘過去的蕭元,根本找不到正確方法。但之前,與女子擦肩而過時,因為感受到蟲族發出的波動,讓部分記憶恢複。
所以,隻要找到合適的刺激,就能讓相應的記憶重新出現。
仔細的,感受著女子胸腹間細微的波動。
這種波動,細微到,就算精密儀器也偵測不出來。但蕭元知道,此時此刻,這種細微而特殊的波動,就是最好的刺激。
凝聚心神,拋開外界一切幹擾。
慢慢的,外界一切聲音和光線,全部被屏蔽。
這種感覺相當奇妙,類似禪定,又似深度冥想。
奇怪,為什麼一下,就進入這種狀態?
一個念頭劃過,蕭元覺得很驚奇,但是,卻完全無解。
這個念頭就像天空的流星,一閃而過,蕭元不再理會。
這個蟲族,對自己很親近。
不對,它是在、、、膜拜自己?!
屏蔽外界一切幹擾,進入一種特殊狀態的蕭元,感受的蟲族波動,已經從細微,幾乎不可察覺,變成洪亮,好像站在海邊,聆聽巨大波浪拍打礁石發出的聲響。
奇怪了,怎麼會膜拜自己?
當一隻蟲族被馴化後,隻有馴化它的操控師,能夠任意控製它,其他的操控師,隻能殺死它,不能控製它。
而現在、、、
一段記憶出現在蕭元腦海,可這段記憶,卻讓蕭元相當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