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是敵是友咱們目前還不能確定。”
“咱們幹脆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兩人還想繼續爭論,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諾雅的聲音。
“大家……就好好在裏麵休息一會兒吧。”
“鄭乾已經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諾雅?他去做什麼了?”
諾雅看著富士山的方向,說道。
“他去完全已經被我們遺忘了的任務。”
“我們?”
球形囚牢裏麵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事實上,無論是諾雅逐漸恢複的記憶,還是墨子岑在極速狀態下瞥見的那些零碎畫麵,亦或是鄭乾對他們武器裝備那種近乎詭異的掌控力,都已經開始在他們心中投下了懷疑的陰影。
那些看似堅實的記憶,其實隻不過是一層脆弱的薄膜,稍一推敲,便可能破碎不堪。
短暫的沉默之後,墨子岑終於開口,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堅定。
“老湯,鄭乾已經離開了,先讓我們出去吧。”
湯敬業聞言,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暈。
他無奈地撓了撓頭,終於說出了實話。
“這個……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戰甲的這個形態,我……我也不太清楚怎麼解除。”
就在湯敬業的話語尚未落地之際,諾雅已然輕步踏出,開始在戰甲的外部忙碌起來。
隨著她手指的輕輕舞動,戰甲的鱗片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開始緩緩地移動、重組。
沒過多久,原本複雜多變的饕餮戰甲,便在諾雅的巧手之下恢複到了它最基礎的狀態。
重見天日的眾人隻是默默地做了個深呼吸,臉上並未流露出過多的喜悅之情。
諾雅輕輕將裂空槍和拳套遞給了墨子岑和湯敬業,兩人接過自己的武器,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墨子岑看著失而複得的裂空槍,仿佛能感受到它傳遞給自己的力量。
那些關於裂空槍的記憶,如同點點槍芒般刺破了那層虛假的迷霧,讓她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
片刻之後,墨子岑揮舞著長槍,紫芒隨著槍尖激射而出,劃出一道道炫目的軌跡。
每一次揮動,都仿佛在發泄著內心的情感,釋放著被壓抑已久的力量。
諾雅看著墨子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也想起來了嗎?”
墨子岑默默地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回憶。
“他,去哪兒呢?”
諾雅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我們還是不要給他添亂了吧。”
墨子岑緊緊握住手中的裂空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昭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和不甘心。
這時候,諾雅看向了湯敬業,將屬於他們之間的記憶緩緩說了出來。
從別墅到隱穀村再到漢中基地。
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細節,都仿佛一幅幅生動的畫卷,在眾人腦海中緩緩展開。
隨著諾雅的敘述,那些虛假的記憶壁壘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痕,仿佛被陽光穿透的薄霧,逐漸消散。
那些被扭曲、被篡改的記憶,在真實的麵前開始崩潰,如同沙堡在浪潮中瓦解。
湯敬業輕輕撫摸著身邊那熟悉的戰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特奶奶的,居然成了拖後腿的人了,有些沒臉去見老鄭了啊。”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自嘲,但更多的是對過去的懷念和對未來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