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虎同靈山老怪等人收拾亭當,隨身隻帶緊用之物,便下得南峰,直奔鳳山而去。從駱駝峰至鳳山約有上千裏路程,對於常人而言,距離可謂迢迢。但對曉虎這群人來說,倒不覺得太遠,因為這中間全是武林一流高手,輕功自不必說,如果不是擔心路上太過紮眼,千裏之途不過緊趕二日而已,所以眾人也不著急,逢村宿村,遇店住店。
約摸走了三日,這一日天近黃昏,一行人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挺大的鎮子。“血魔”蔡逍想打聽一下這個鎮子的情況,哪料才剛傍晚時分,很多鋪子已關門打烊了,街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個行人。“血魔”蔡逍連叫了三家商鋪的門,才有一個古稀老者顫巍巍地打開一條門縫,用恐懼的眼光看著“血魔”。
“血魔”每天都冷峻的麵孔上這時難得地擠出一絲笑容,他自已不知道,可能比哭還難看:“老人家,我們是過路之人,想討口水喝。”
那個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血魔”,又伸頭仔細的看了看站在遠處的曉虎等人,可能是因為裏麵有女眷的原因,老人的戒心稍減,低聲道:“那好吧,進來吧!”
“血魔”向曉虎他們一揮手,一群人進得院中,老者拿出了一個茶壺,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水。
待水下肚,曉虎問道:“老人家,這個鎮子看起來很大,為什麼卻看不到人啊?”曉虎話未落音,老人緊張的直朝曉虎擺手,意思是讓曉虎小心點,然後自已來到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確信沒人注意時才緊緊關上了門,又重新來到院中。
老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順手抽出一隻老煙袋,“叭嗒叭嗒”地抽了起來。幾口煙後,老人才深深地歎了一聲道:“客人,你們哪裏知道啊!我們這個鎮子叫高莊鎮,是方圓數十裏唯一的一個大集鎮,約有數千戶人家。因高莊處在三縣通衢之地,所以以前較為繁華。周圍村鎮的人都來我們這裏買賣。”說到這裏又低頭狠抽了二口煙。
曉虎奇道:“數千戶人家?那很多啊?為什麼街上如此冷清?”
老者將煙袋在鞋底上磕了磕,道:“還不是那群天殺的人整的,讓我們有生意不能做,有地不能種,每天還得給他們抽捐交稅。”
“你說的那些人是做什麼的?官府的?”曉虎又問道。
老者象終於找到傾訴的對象,象倒豆子一樣。老者道:“我們這兒原本非常富庶,就小老兒我也年年家有餘糧,不缺吃不缺穿,大家一直過著富足平安的日子。誰知道去年忽然來了一群自稱是陰風教的人,殺了這裏的官府人員,自已坐了衙門。苛捐雜稅,一日三攤,誰若不從,立即全家招禍。且為防止大家趁夜晚逃離此地,要求黃昏就要各回各家,不許出門和串聯。”
這時陳強之忍不住插嘴道:“老伯,他們殺了官府的人,難道官府不管不問。”老者搖搖頭道:“別提了,曾經官府也派官軍來剿過,怎奈陰風教太厲害,把幾批官軍都殺的片甲不留,所以官府後來就隻有默許了,這一下子可苦了我們這些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