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月無言還是讓阿槿先回仙樂閣了,阿槿聽到這話眼裏的光亮徹底湮滅。
但還是聽話的答是。
墨非白的確是萬裏挑一的好男兒,就連世家子弟在他麵前都要遜色不少。
在場的男子有不少的都悄悄看向月無言,隻不過在看到墨非白那要殺人的目光,他們隻能移開視線。
隻是可惜,帝姬這顆明珠到底是落入別人的手中了。
月無言在蕈姑授課時走神了好幾次,到最後蕈姑直接罰她一個時辰雙手舉書越過腦袋。
“啊?”
月無言叫苦不迭,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拿過書本雙手舉著,跪在蒲團上。
“殿下日後若還是像今日這般,那就繼續加時辰。”
蕈姑隻丟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離開前看了一眼跪在殿外走道上的阿槿。
月無言苦著一張臉,也不敢造次,乖乖的頂著。
這個懲罰也不是第一次了,隻不過之前鬥不過一炷香或者一盞茶的時間,怎麼今日就是一個時辰了?
沒到一盞茶的功夫,月無言就堅持不住了。
殿外阿槿探進頭來,“殿下?”
聽到阿槿的聲音,月無言眼睛一亮,看向阿槿不懷好意的笑了。
“阿槿,你快過來。”
等到阿槿進來,在她的目光示意下,跟著跪在月無言的身邊。
月無言讓他雙手舉著越過頭頂,阿槿照做,月無言就順理成章的將書本移交給他。
阿槿全程都沒有說什麼,很是乖巧的頂著。
月無言活動了一下手臂,嘟囔著:“好累啊。”
等到活動完了之後,月無言才發現,阿槿哪怕是跪著的,也是佝僂著腰的。
月無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挺直。”
阿槿下意識的就順從著月無言的話,可是長期彎曲的腰,在挺直的時候,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不自然。
月無言滿意的看著阿槿挺直了的腰板。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距離一個時辰還剩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月無言忽然開口:
“阿槿,你想不想擺脫奴隸的身份?”
阿槿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向月無言。
見月無言沒有開玩笑的心思,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殿下,奴隻是一個奴隸,談何容易?”
月無言早就想過了,“你的巫法天賦很強,我若是把你送到太子哥哥身邊,憑你的才能可以闖出一片天地。”
阿槿卻是突然無措了起來,“殿下是不要奴了嗎?”
月無言沒有想到阿槿想到的會是這個,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才開口:
“不是不要你,是你更適合廣闊的天地。雖然我也可以向父皇開口解除你的奴籍,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憑借你的實力,自己擺脫奴籍。”
阿槿沉默了一會,月無言以為他不願意,就繼續開口勸說:
“你留在我身邊是沒有前途的,難道你就願意一輩子伺候我?”
阿槿脫口而出就要說我願意,殿外卻傳來蕈姑的聲音。
“我讓殿下受罰,怎的殿下讓他人代過?”
月無言聽到蕈姑的聲音,也不敢開小差了,但還是理直氣壯的說著:
“阿槿是我的人,他受罰,也就等於我受罰了。”
“強詞奪理!”
蕈姑隻說了這麼一句,接下來不再說了。
月無言朝著阿槿眨了一下眼睛,接下去就認真的聽蕈姑講解巫法了。
等到結束課程之後,月無言和阿槿走出偏殿,月無言再度開口:
“今日我說的話,是真的,阿槿你務必要考慮清楚。”
阿槿沒有想到月無言還會記得這件事,他以為她隻是隨口一說的。
月無言站在台階上,無比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眸,一字一句:
“我想送你青雲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