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輪回序曲(1 / 2)

6:30醒來,6:40洗漱完畢,7:00穿戴整齊出門,趕上7:20的公交車。

不變的早晨,按部就班的行程。“唉。”薑誠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心想“就像複印出來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就在薑誠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鼓鼓的油紙包遞到他麵前。轉過頭一看,是個麵色和藹的大嬸,偏黃的皮膚上,些微歲月刻下痕跡。

“大清早就唉聲歎氣,像個老頭子一樣。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活力!拿著。”

“哈,周嬸。早安!”薑誠接過油紙包,笑道:“周記手抓餅,一天好心情!”

推出紙包的手抓餅,狠咬一口,薑誠一邊掏錢,一邊打量著周嬸的小推車,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周叔的手藝不錯嘛,昨天事故留下的痕跡,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事故?什麼事故?”周嬸滿臉疑惑。

記不清了嗎?算了,那種可怕的事情還是別提的好。放下錢,薑誠沒有回答,便提步往車站走去。但仍心有餘悸的看向左邊的馬路。

就在那裏,一個帶著耳機的青年騎著自行車正從兩輛停靠路邊的麵包車之間穿過。

“怎麼好像……”

騎車青年剛露頭,一輛疾馳的貨車開過。由於被麵包車阻擋視線的緣故,司機刹車已經來不及了。伴隨著齜牙的刹車聲,貨車狠狠撞上了自行車。自行車前半段帶著青年被卷入輪底,後半段撞上麵包車尾部,強大的衝力將自行車撕扯成兩截,後輪被擠飛,再狠狠地撞上周嬸的早餐小推車,砸出大大的凹坑。

“啪”手抓餅掉在了地上,薑誠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停止了。直到周圍路人驚呼一句:“救人啊,快打120!”薑誠才緩過口氣,良久,蹦出句英語:“what...the..fu...ck。”

直到渾渾噩噩地到了公司,薑誠也沒能從那股震驚中回過神來。

“難道我像《死神來了》裏的主角一樣,在夢境中先經曆了車禍?”薑誠腦子還是一片漿糊。“不對不對,我明明就是經曆過,絕對不是做夢。雖說有過別人做先知夢的說法,但隻是朦朧的記得一場禍事,可我為什麼連其它小事都記得,比如這時主管應該……”

“薑誠!!!”一聲怒吼把薑誠從出神中猛拽了回來。果然是主管嗎?……薑誠感到自己的臉部有些抽搐。

瞧你計劃書裏寫的什麼鬼東西。薑誠心裏默默念著。

“瞧你計劃書裏寫的什麼鬼東西!”主管狠狠將一遝文件摔在薑誠桌上。其實計劃書沒什麼大問題,隻不過,誰讓你薑誠脾氣最好呢?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職場情場賭場三失意的主管,漸漸把怒罵薑誠養成了發泄的習慣。

你三天就寫出這坨翔?我七歲的外甥女都比你這廢物好,起碼唱“ABCD,EFG”還能押韻!

“你三天就寫出這坨翔?我七歲的外甥女都比你這廢物好,起碼唱‘ABCD,EFG’還能押韻!”主管找不到理據,也隻能憑空罵上幾句。本來還想再罵幾句過過癮,可是看到薑誠那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表情,不由得停住了。不是憤怒,不是害怕,而是苦笑,眼中似乎還含著淚光。

“什麼情況?”主管有些莫名。“難道我罵得太狠了?他終於受不了了?我要不要收斂點?”

“呃……以後注意點。快去工作吧。”主管發現氣氛不是他想要的劇本,又或者是良心發現,稍稍柔和地說了幾句安慰話,便悻悻地走開了。

淚水在眼裏打轉,薑誠在害怕嗎?還是激動?我們不妨聽聽他心裏在想什麼。

“為什麼我沒記住雙色球開獎號碼……為什麼我沒記住雙色球開獎號碼……為什麼……嗚嗚。”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大氣層之外,迎麵站著兩個人。沒有太空服,沒有安全繩,更沒有空間站。一人身席黑色緊身戰鬥衣,身材玲瓏,長發如緞,麵容姣好,隻是雙眉緊蹙,如臨大敵狀。另一人則似乎針鋒相對般的穿著白色襯衫、白色帆布褲,一米六出頭的個子,明明看起來才十五六歲,偏生的一頭銀發,縱然滿臉微笑,卻掩蓋不住眼神中對鮮血的貪婪。

“走到我們這一步,每一個活著的人,都是寶貴的財富。任務並不難,即使不連手,我一個人也能完成,你又何必執著於殺戮。”黑衣美人率先打破沉默。隻是在這沒有空氣的外太空,這聲音是如何傳播的,沒人能解釋。

“哈……哈哈哈……咦哈哈哈哈哈。”白發少年雙手捧腹狂笑不止:“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臨死前說的話都那麼像。‘不要執著於殺戮’,‘我們可以一起聯手完成任務’。然後……然後……再過兩分鍾,你們會哭著喊著求我饒命。我喜歡你們哭求的聲音,那顫抖、無助、恐懼的表情,真是最美不過了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