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悲!可憐我現在才看清你,可悲我現在還寧願相信你!”王思璿不斷的憐憫著自己,腦中混混沌沌。
“痛,好痛啊。”渾身酸痛不已眼皮卻怎麼努力也睜不開,“算了,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丫頭,該醒了!”一聲呼喚,王思璿渾身一震打了個激靈,腦子裏頓時閃現了可怕的一幕:山頂上本來興高采烈相約看日出的她,卻眼睜睜的接受男友冷嘲熱諷步步相逼,自己失足落崖。
腦中迅速轉了個彎:山,是自己經常爬得山,雖不高卻也有小300米了,自己能思考,有聽覺,有知覺,也就是說命大沒有死,心裏暗自感歎佛祖保佑,大腦努力的指揮四肢想要動動,以便進一步確定自己沒有癱瘓什麼的。
正想著卻聞到了一股堪比氨氣的臭,大腦更加的清醒了,蹙眉間嗓子奇癢咳嗽起來,連帶著眼皮也沒那麼沉緩緩的睜開:簡陋的屋舍,精神矍鑠老而不衰的臉,看來自己是被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救了,虧得自己剛才還心存一絲期望,希望是在醫院,那個負心偽君子對自己還存愛戀。環視一周最終確定自己真的是被老者搭救,絕望之色悠然而生。
老者坐在床邊,眉宇間暗含微笑,捋著發白的長須看著一臉沉寂的王思璿:“娃兒,有啥想不開的要跳崖?”
頓時王思璿眼中閃現一絲記恨,若非佛祖保佑豈不命喪黃泉,讓那鳥人更逍遙快活?“爺爺,不是我要跳崖,是……”說了你也幫不忙,沒有證據怎麼讓那混蛋伏法?
“哈哈哈哈,好,心中有恨也是念,老夫放心啦。”說罷起身走了出去。
“放心?放心啥?”王思璿暗付:原來老人家真的以為我是跳崖尋死的,哎!
“阿彌陀佛,小施主醒了?醒了就好,就不用老尼伺候了,給這是老神醫給你準備的衣服,這次藥浴泡完施主就可以下床活動”正在考慮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走的王思璿被一聲佛號打斷了思路。剛還在感歎自己命大,胳膊腿俱在,這會兒竟然還泡藥浴貌似自己一直掙紮在死亡線上。
“師太,這……”看著與世無爭的比丘尼,王思璿腦瓜怎麼也轉不快了。“小施主你已經昏睡半月有餘了。”老尼站在浴桶邊不斷的攪動著濃黑的藥。
“半月!”王思璿震驚不已,看此情景也就是我失蹤半月了竟然沒人找過,怎麼可能?看著王思璿疑惑的雙眼,老尼和起雙掌念了聲佛號:“施主,勞心傷神泡藥吧,一切還是等你完全好了再說。”老尼不管呆坐的王思璿,掀開被子熟練的抱起她放進了浴桶,看到自己渾身纏著繃帶就不在發話,隻是感歎老尼神力!
浴桶中或許是剛醒來對新事物好奇的她仔細的打量著屋子,簡樸不失莊重,充滿滄桑,像極了所謂隱士高人的居所,老尼雙眼微閉嘴唇蠕動似乎在默吟佛經,剛才的老人老尼稱之為“神醫”,看來這不起眼的小山腳藏龍臥虎!
至此她更加虔誠的低念:“佛祖保佑王思璿福大命大,既然上天憐憫我讓我活下來,那我就要活個名堂,我王思璿對著靈魂起誓今生絕不對任何男人再產生感情。”
或許是她念及男友所為,一時激動最後這句誓言竟被老尼聽了個真,老尼睜眼看著她輕歎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