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鈺道:“不想做魔了，想當你這樣的仙尊，需要喝多少的聖水?”
雲寒先是愕然，隨後就是懷疑，上上下下打量著聞人鈺，良久，才開口:“……聖水沒有。”
聞人鈺倏地盯著他:“沒有?!誰喝了?”
“……”雲寒臉上出現薄怒，“魔尊好大的忘性。八百年前的那一戰，不是全被你毀了嗎。”
聞人鈺:“……”
“魔尊若是真的不想當魔了，那便好好行善，洗清你滿身的罪惡。什麼時候時機到了，什麼時候，你就不是魔了。”
雲寒仙尊似乎是不想在搭理聞人鈺了，轉身就要走。
末了，還添了兩句，“仙魔的界限，從來不是好壞的界限。魔尊大人也切莫被小人麻痹了雙眼。”
聞人鈺輕哼一聲，也不知聽沒聽進去，轉身就離開了。
……
聞人鈺想。
拉斐爾如今有了攻擊性法力的傍身，怎麼著都能應對一些危險的東西。
但如今的當務之急，他還是要去趟魔界，見見那法官。
……
聞默是負責看著法官的，但是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搞崩潰了!
哪有人張口閉口就是死亡，不是拿刀就是撞牆要自殺，嘴裏說著什麼他不配當小精靈，他得殉葬!
聞默都傻了。
隻能寸步不離地看著那法官，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生怕他有什麼事。
法官就怯生生地躲在角落裏，不敢說話。
一開始他還和眼前這個人抗爭著，直到有次看見了那人變成了一隻黑貓……
黑貓!!!
這簡直就是精靈的天敵!
本能屈服於天性，法官現在連動都不敢動，隻敢蜷縮成一團，小心翼翼地瞅著聞默，生怕他一口把自己吃了!
他是要殉葬，但絕不是殉葬到天敵的肚子裏去!
吱呀——
門直接被聞人鈺推開了，他看了一眼兩人的狀態，直接開門見山:“法官是吧。”
法官咬牙不出聲。
聞默則起身對聞人鈺行禮:“尊主。”
“把他拽出來，”聞人鈺坐了下來，吩咐道，“本座有事要問他。”
聞默連忙應了一聲，伸手就去捉法官的胳膊，法官一驚，哀嚎著就要逃跑，奈何蹲的時間太長，直接軟了腿腳，跌倒在地。
聞默壓根沒費什麼事，就把他拎起來，放在了聞人鈺的麵前。
聞人鈺問:“碎片是幹什麼用的?”
法官呆呆地看著聞人鈺，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你還要嗎？”聞人鈺直接將碎片變了出來，聲音驟然沉了下來，“你若不說，那本座便毀了這東西!”
說罷，力道微微加大，那薄如蟬翼的碎片瞬間有了裂痕!
法官連忙回過神，慌慌張張地阻止:“別，不能毀了這個碎片!”
聞人鈺停止了動作:“那便好好回答本座剛才的問題。”
法官跪在他的麵前，仰頭看著聞人鈺冷硬的麵孔，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肩膀。
他不是傻，自然明白聞人鈺根本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會毀了那碎片!
“你不能毀的，”法官哀哀地開口，“你若是毀了，拉斐爾生存的世界也就消失了，他會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