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正要反駁，倏地感受到一股純到極致的能量，他頓時咽下了所有的話，慢慢地收回了翅膀。
盯著聞人鈺那裸露在外的肩膀，舔了舔牙齒，張嘴，趁他不注意，一口咬了上去。
聞人鈺悶哼一聲，單手扣住了拉斐爾的後腰，也沒說什麼，隻是淡漠地抬了抬眼皮，看向麵前不知何時出現的雲寒仙尊和燕竹風。
雲寒仙尊冷冷地看了下麵倒了一圈的樹木，然後緩緩伸手，流光劍便出現在他的手心。
“雲寒，”聞人鈺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不過毀了你幾棵樹而已，怎麼，這麼小氣，因為這個，就要重新挑起雲巔和魔界的戰爭?”
“魔尊，”雲寒嗓音清冷，宛若剛入冬時刮的風一般，他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本座不過是借你個地盤而已，”聞人鈺聲音也冷，“不是要縛魔鎖嗎？碎片給我，這地盤借本座住上一陣子。日後就算再把本座封印個數萬年，本座都不會說——”
話還沒說完，聞人鈺的聲音忽然止住了，扣住拉斐爾腰的手忽然緊了一下，連帶額角都在突突地跳!
拉斐爾也沒幹什麼。
喝了幾口，覺得膩了，嫌棄地要鬆口，但又著不能浪費的原則——畢竟，這麼甜的血，他還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喝到。
索性就舔了幾下。
也就因為這幾下，聞人鈺渾身都抖了起來。
他幾乎是用力咬著舌頭，拉回思緒，補充完了剩下的話:“……說半句怨言。”
雲寒仙尊依舊沉默地看著他，良久，來了句:“你身上抱著的，是誰?”
聞人鈺冷道:“這就與雲寒仙尊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雲寒仙尊沒出聲，但那流光劍卻亮了一下，好似在警示著什麼。
燕竹風道:“魔尊大人，剛剛我同師尊巡邏，感受到了一股外來力量，所以前來查看。你懷裏抱著的這個人，怕是疑點頗多。”
聞人鈺本來就不喜歡燕竹風，在他心裏，他已經把他認定為情敵了，所以壓根沒給他好臉色:“跟你有什麼關係!”
燕竹風:“……”
雲寒仙尊的劍已經抬了起來，指向了聞人鈺，道:“魔尊，今日你若是不把他的身份交代清楚，那我們，便用實力說話吧。”
“行啊！”
殘劍在手，聞人鈺也慢慢抬起了劍，眼底戾氣橫生，“本座應戰!”
饒是躲在衣服下麵的拉斐爾也感受到了危險。
他現在的身份是惡魔，是聚集純粹的惡的惡魔，周身圍繞的，都是負麵情緒和危險氣息——可惜法官未死，他還不能徹底運用這些情緒。
天使想殺他，仙尊也是一樣。
但拉斐爾不是笨的。
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還想著擺脫聞人鈺!
活命要緊。
輕輕眨了眨眼睛，拉斐爾讓自己的瞳孔變藍，用力咳了兩聲，然後伸手就扯下了衣袍，從中探出頭來。
聞人鈺根本來不及阻止!
慌忙地就要扯過衣服重新給拉斐爾蓋上，卻在對上他湛藍色的瞳孔時，瞬間呆住。
拉斐爾衝燕竹風打了招呼:“你好啊。燕竹風。”
燕竹風也愣了一下:“拉斐爾?!你，你不是同那鮫人王打起來後，走了嗎?”
拉斐爾笑嘻嘻的，似乎意有所指:“感謝你丟下了我，要不然，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啊。”
一語雙關。
聞人鈺的胳膊緊了緊，猛地轉頭盯著燕竹風，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燕竹風眼睛裏閃過愧疚和尷尬。
雲寒仙尊漠然看著眼前的拉斐爾，道:“一年未見，你倒是變了很多。”
“我也這麼覺得。”拉斐爾對他勾起唇角，明明是在笑，但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他說:“也感謝那場遊戲中，你的出手相助。從前的我，特別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