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裏。
拉斐爾撥弄了半天衣服，也不知道該怎麼穿，最後隻好看向一旁的聞人鈺，道:“會穿這件衣服嗎？”
聞人鈺點頭:“會。”
拉斐爾眉眼彎彎:“那行吧，過來，幫我穿衣服。”
說罷，抬手就將衣服遞給了聞人鈺，然後當著他的麵，將身上的衣服全解開了。
走到聞人鈺的麵前，拉斐爾打開雙手，仰頭看他，笑語盈盈:“謝謝。”
聞人鈺沉默著，拿起衣服替拉斐爾穿上了。
衣服層層疊疊的，布料柔軟，大抵是舍月誤會了，衣服選的都是女裝，連肚兜都有。
上麵的刺繡，都是鴛鴦戲水。
聞人鈺乍一碰到那肚兜，先是畏縮了一下，然後才拿了起來，給拉斐爾穿上。
拉斐爾有些奇怪:“這是什麼？”
聞人鈺:“……肚兜。”
說著，就給拉斐爾係了脖頸處的帶子，指尖微微顫抖著，聞人鈺明顯掙紮了一下，最後認命般的，虛抱著拉斐爾，替他係著後腰處的帶子。
拉斐爾繼續問:“這上麵圖案是什麼？”
“……鴛鴦戲水。”
“什麼叫鴛鴦戲水?”拉斐爾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問著，但卻在仰頭的一瞬間，驟然發現聞人鈺的耳尖紅了……
紅了? ！！！
拉斐爾微微疑惑。
夢境雖然根據現實現編出來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夢裏的他應該是在為人穿衣，而且是男子。
既然這樣，怎麼會耳朵紅了?
聞人鈺目光有些掙紮，嘴唇動了動，最後道:“就是……兩個人，鴛鴦浴……魚水，之歡……”
拉斐爾:“……”
他是一點沒聽懂。
雖然大致的文化了解了，但這裏文化太博大精深了，除了少部分的，其他的，一點也不知道。
比如現在，鴛鴦是什麼？魚水之歡又是什麼?
魚在水裏快樂嗎？
拉斐爾還想著繼續問，但肩膀卻被人披了衣服，低頭一看，就見聞人鈺在為自己穿衣，然後係帶子。
拉斐爾咽了要說的話，沉默地配合他，穿上衣服，最後當那腰帶係上後，一股暖意頓時湧上來。
拉斐爾明顯驚了一下，隨後感歎道:“原來你們是這樣保暖的。”
聞人鈺沒回答他。
隻是繞到他的身後，攏起他齊腰的、如綢緞似的白色頭發，木梳從上梳到下，看似自然和諧，但那捏木梳的指骨都發白了。
與此同時，拉斐爾也感覺到了天使領域製造的夢境有隱隱的坍塌之勢。
金色的光圈在他的頭頂一閃而過，拉斐爾微微離他遠了些，轉身皺眉看著聞人鈺:“你想掙脫夢境?”
聞人鈺:“……是。”
拉斐爾沉默著，隨後試了試自己的能力恢複程度，側頭道:“洞穴外麵的人，你認識?”
“認識。”
“怪不得。”
拉斐爾歪頭想了想，隨後拍了拍身上茭白的羅裙，道:“坐下。”
聞人鈺順從著他，盤膝而坐。
拉斐爾先是揮手，將此地封存，然後站在聞人鈺的麵前，抬起他的下顎，與聞人鈺四目相對的瞬間，後背的四個翅膀倏地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