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鳴起身從麵包櫃裏拿出了個小盒子，遞給杜呦呦，“最多留到明天中午，不然壞掉了。”他又坐回了原位，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杜呦呦坐下。
“杜校長想找我商量什麼？”
“是這樣的，”杜呦呦乖乖坐下，正了正身，“我想給我們畫室定小蛋糕，款式就是那邊櫃子第二排第三個，一共三百份，每周七天，每天送四十五份，最後一天送三十份。”
“長期合作？可以啊，我這邊沒問題。”康鳴在手機裏調出了微信碼，順著桌子推到杜呦呦麵前，“那就請杜校長加好友支付吧。”
杜呦呦看了康鳴一眼，“啊，好的。”
加完，康鳴冒出一句，“我隻負責開，不負責管理這個店，那個店員負責你的單子，但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找我。我拉一個群，那個店員也在，就我們三個，你有什麼問題在群裏說，我們倆誰看到就誰先處理。”
杜呦呦點頭，“啊，好的。”想到什麼，她說，“他介紹過了，沈致文。”
康鳴愣了一下，“也行，稱呼方便一點。”
“那我先走了？”
“我下周周二可能沒時間。”康鳴在杜呦呦即將站起來準備走的時候，慢慢吐出一句話。
“啊，沒事。”反正我那天也沒時間。
突然店門被推開，“呦呦？好巧。”江知許對著杜呦呦招招手。
杜呦呦點點頭算是回應，“學長，好巧。”
呦呦。
康鳴站起身走到杜呦呦旁邊，“杜校長不介紹一下？”
“啊，這位是江知許，我大學比我大一屆的學長。”杜呦呦往江知許那移了一步，又對江知許說，“這位是康鳴，我高中的……”同校同學。
她還沒說完，江知許笑了，搶先一步在她耳邊低聲說，“的白月光？”
杜呦呦微微抬頭看他一眼，突然笑了，“噓。”
“懂了懂了。”江知許也笑了。
康鳴上前擋在杜呦呦麵前，和江知許握了手，“你好，江先生。”
“你好，康先生。”江知許回握。
康鳴抬了抬下巴，垂眼看江知許。
杜呦呦懵懵地站在康鳴身後。
不是，麵包店聞出了火藥味……真奇怪，得找時間讓沈致文檢查檢查。
“那我先走了？學長慢慢選，這裏麵包很好吃。”杜呦呦從康鳴身後冒出個頭。
江知許得體地笑著，“好，注意安全。”
杜呦呦輕輕拍了下康鳴，“那我走啦。”
“好。”
杜呦呦走後，兩位男生不急不慢地落座。
江知許先開口，“康先生這麵包賣相確實不錯，但可惜聞著太甜，似乎為了女孩準備的，我就不買了。”
“沒關係，確實是為女孩準備的。”康鳴看著窗外杜呦呦的背影。
“公平競爭。”江知許也看向窗外。
“憑什麼？”
“你我都懂。”
“我的意思江先生可能沒明白。我說，憑什麼你說競爭就競爭，她不是商品也不是玩具，還是得看她的意思。”
“還是沒康先生想的周到，不愧是呦呦高中的……同學。”
“她沒和你說？我們同校不同班。”
“確實沒有，看來我還得和她多聊聊天。”
“你們起碼相處六年，這都不告訴你。”
“你呢？按理說你們相處八年，應該關係很好，可她沒怎麼和我提過你，看樣子是斷聯了吧。”
“我們店要下班了，江先生還有什麼想買的趕緊看看，我還有事，先走了。”康鳴起身拍了拍江知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