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呦呦“嘿嘿嘿”幹笑。
“戀愛腦，死翹翹。”江青青撅嘴，“不像姐，沒跨史，一身輕鬆。”
“你不懂。”
“就你懂，你懂這麼多年也沒把人追到手，你還真挺懂。”
“這叫純愛。”
“純得都快沒愛了。”
“……江青青你吃子彈了？”
“吃你這個戀愛腦了，報吃，齁甜。”
·
第二天中午，杜呦呦趁著學生們飯後的自由活動和午休時間，跑到樓下鹿鳴甜品店的門口。
裏麵居然有不少畫室的學生。
“杜老師好。”穿著藍樹畫室校服的學生跟她打招呼。
“杜美女中午好，好好休息，下午素描課等你～”這是和她關係比較好的一位女同學。
她點頭回應。
“杜老師也來買麵包？”三三兩兩的學生聚在一起問她。
“是呀，你們怎麼來了？午飯沒吃飽還是不合胃口？”杜呦呦微微皺眉。
“咱們嘴饞，一天到晚關在畫室，手機不給碰，點不了外賣，好不容易最近開了家甜品店，大家就來解解饞。”學生們真誠回答。
杜呦呦是位好老師——這是學生們私下裏公認的。上課幽默風趣，她的課沒幾個睡覺的。
雖然謝斯年老師的課也沒幾個睡覺的，但那純純就是被武力征服的。
“杜呦呦老師不一樣，溫柔又細心。總之是位好老師。”這是學生一致給出的評價。
在學生私下裏舉行的投票活動“誰是你最愛的老師”裏，杜呦呦總是最高票。
杜呦呦點點頭，“你們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們當年連出校門都不給。”
“啊？這麼慘啊老師？那你這是自己淋過雨然後給我們撐傘啦？”幾個學生捂著嘴，很驚訝。
“好了，這些我請你們，買完快回去睡午覺，不然下午誰在我課上睡覺我就讓你們畫誰頭像。”杜呦呦開玩笑道，掃了碼，給他們付了款。
“謝謝老師！”大家微微鞠了一躬，哄笑著回畫室了。
杜呦呦環視一圈，找到店員問：“請問你認識康鳴嗎？他說他在這工……”杜呦呦還沒說完，就被店員熱情打斷。
“喔你說康哥啊！認識啊，我們倆熟著呢！哦對了，你是杜呦呦杜小姐嗎？”店員問完就開始在身前的蛋糕櫃裏找東西。
“啊我是。”杜呦呦點頭。
店員在角落裏找到了一份紅絲絨蛋糕，拿出來擺在收銀台上，推向杜呦呦。
“康哥專門給你留的，他等你一上午，你沒來，他中午有事就先走了，拜托我把這個藏好，留著給你的，說你愛吃。”
杜呦呦眨了眨眼，“謝謝。”
剛想轉身離開，想起什麼又回頭，“你好，請問你們老板在嗎？”
店員搖搖頭，“剛剛不說了嘛，中午走了啊。”
杜呦呦微微皺了下眉，“啊好，不好意思啊。對了，我留個電話在這，他來了以後能不能麻煩你電話告訴我，就說藍樹畫室的校長有事找他商量。”
杜呦呦掏出包裏的一支14B瑞萌特小鉛筆，在店員遞來的蛋糕盒子的白色地方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謝謝了。”杜呦呦點點頭。
“沒什麼事，舉手之勞。”店員擺擺手。
“方便問一下怎麼稱呼你嗎？”杜呦呦再一次折返回來。
“沈致文。致敬的致，文學的文。康鳴的大學同學。”
“杜呦呦，呦呦鹿鳴的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