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午夜的夜總會,芫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靜帶著空洞的說著:“找人把江亦好好教訓一頓。”
話畢,掛了電話踩踏著她的十寸高跟鞋離開。
帶著些酒精的騷擾芫回到屬於她自己的家中,了無生機,一切要所在它們在的位置全都離位,譬如,被子應該在房間裏,可卻出現在沙發上。
沙發是芫的床,她一直認為沙發比床舒服過了,原因就是床要走到房間,而沙發就在客廳裏,每天晚上一回來就能夠倒在上麵。
悄然瞥見了桌上放著的盒飯還有湯罐,芫冷冷一笑,窩起身手一掃,飯盒倒在地上,裏麵豐盛的飯菜倒了出來,湯罐掉了地方發出“鐺鐺”的兩聲後安靜的躺在地上。
南方的城市在夏季總是大雨纏綿,豆大的雨滴打在房子的窗戶前,叫醒了正在熟睡的芫,她動了動頭,手從被子裏鑽出,撫了撫又是張長的劉海,它俏皮的遮住了芫的眼睛。
聽到雨滴打在窗戶的聲音,芫的心情大好,落地窗的窗簾遮住了外界的陽光,在房子裏像是傍晚一般,伸腿踢開纏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光著腳想落地窗走去。
走了沒兩步,芫突然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疑惑低頭一看,脫口而出一句髒話,拿起丟在一旁的手機邊向陽台走去。
電話正在接通,芫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光亮立刻透進了芫不大的房子裏,推開落地窗走到陽台,電話接通了,是一聲溫和的男聲:“芫。”
“幾點了?”芫開口問著,手伸出陽台護欄,雨滴滴在芫的手上。
“下午一點。”電話那旁的男人回答著,芫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心情不錯,他問著:“下雨了,你心情很好。”
“過來我家。”芫並不回答他的問題,收住自己的手,甩了甩手上的水,說著:“那人又給我送飯了,現在弄得我家髒得很。”
“嗯。”他應了一聲:“餓不餓?用不用我帶些東西過去給你吃?”
芫想了想,走入家中的冰箱一看,應著:“不用了,你快點過來。”
二十分鍾後,芫的家門想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窩在沙發裏盯著門口,想著來人是誰。似乎她的家是一個流動場所,有她家裏鑰匙的除了阿基的鑰匙是她給的以外,其他人都是霸道的配了她家裏的鑰匙。
開門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男人,身材高挑小麥色皮膚,看起來幹練朝氣。
他一開門眼睛就瞅向沙發上的芫,她正歪著身體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他一笑:“怎麼像防賊一樣?”
“賊要進來,我防得了麼?”芫不滿應著:“我家中的鑰匙連我自己都不知有多少人擁有,隨時半夜我都可能被人非禮!”
他笑笑進門關上,看到地上散落的飯菜下意識皺了皺眉,眼神轉向沙發上的芫:“你又將他給你做的飯菜扔地上了。”
芫臉色不屑的瞟了一眼他,沒有說話。
他到廚房拿出掃帚以及垃圾鏟將地上的飯菜掃走,邊說著:“他傷了你,所以他現在不論做什麼事情來補救,都無濟於事?”
“當然!”芫立刻回著:“當日傷害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對我那麼手下留情?”
他一笑:“要是你真的不想他,你明明可以換鎖,但是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