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馬上就有人會有行動了。”
周亦琛這才收起了玩笑的臉,正色道:“你說的不錯,消息的確已經回到了皇城,有件事情還沒告訴你們,我爹已經傳了書信給我,讓我盡早將肅王殿下送回皇城。”
現在皇城之中早已經知曉有這樣一個肅王殿下的存在,也知道當年的那場宮亂,肅王殿下並沒有就此身亡,甚至還活著。這對於國喪期間的大臣們來說,有著一種別樣的意味。現在讓他回到皇城的話,隻怕,沒那麼容易安定,錢慕錦倒是不急不緩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前方會發生什麼,到時再周亦琛問起他們什麼時候,有行動的時候,忽然說道:“就算我們想要起身行動,是不是也要應該跟傅老先生府裏那一位貴客打聲招呼呢!”
此話一出,周亦琛明顯的就愣住了。他有些不解的望向齊承容,可是齊承容卻坦然的一笑。
錢慕錦要猜出傅老先生府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根本就不覺值得奇怪,她本就蕙質蘭心,現在猜出齊承容的兄弟齊承嗣,也是當今的聖上,正是在傅老先生府中。很是平常,很是正常。周亦琛的神色忽然就嚴肅起來:“這一次皇上微服出巡也是想看一看在國喪期間。民間的百態是如何的。”可是他這話一說,就知道自己說的不妥,果不其然,錢慕錦冷笑一聲:“難道他還怕自己的把柄被抓不住嗎?既然說了是國喪,就應當是為自己父親守孝的時候,他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出來微服出巡,說得好聽一些是微服出巡,說得難聽一些,說出來遊山玩水也不為過!”周亦琛神色一冷,頓時怒了起來:“放肆,你知道現在說的是誰嗎?”周亦琛話音剛落,外麵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少頃,之前和錢慕錦打過交道的那個貴氣公子在傅老先生的陪伴之下,已經入了內堂,府中的人都是知道他的,所以,進來的時候也沒敢攔著他,更沒能通傳,所以齊承嗣進來的很是大方隨意,也很是突然。屋裏的三個人全部站了起來,錢慕錦在之前知道麵前的這個公子就是什麼人,可是她心裏也很明白,如果齊承嗣真的是一個昏君,不明白道理的話,當初在傅老先生府中,她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早就應該薄然大怒,好好的治理自己一番,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更加證明他並不是一個糊塗的君王。
在這也是她心中一個小小的偏見,因為他是齊承容的兄弟,錢慕錦很清楚齊承容是什麼樣的人,既然是一母同胞,而且齊承嗣又並沒有對齊承容做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那麼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樣的相似地方去,對於錢慕錦來說也不是什麼難題了。隻是,齊承嗣這一趟來得十分特別,也十分突然,她一時間沒有準備罷了。齊承嗣走了進來,在周亦琛的安排之下入座,含笑看著錢慕錦,說道:“方才在外麵便聽到弟妹的聲音了,不錯,弟妹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得知皇弟在此後,朕心中便忍不住的想要來看一看能讓皇弟都這樣癡迷的女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朕一心為弟妹而來,弟妹說這樣的話未免太讓人傷心了!”
錢慕錦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跪下拜了一禮,這一禮周亦琛和齊承容都沒有攔住,任由她行了禮站起來,落落大方道:“方才民女,所言有失還望皇上不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