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洛曉冉起身去櫃子拿了藥袋來,清然自己就是神醫,這東西曆來不離身邊左右。接過藥袋,伸手在裏麵掏了掏,掏出一個瓶子,拿在手中淡淡一笑。

隻不過那淡淡的笑意,看在洛曉冉眼中卻有股隱約的陰森。想來這東西是用來對付楚如煙。不自主心中微有惘然,楚如煙應該非常愛清然吧。愛一個不沒錯,隻不過是時間和方式有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方式,還有她父親的壓力,再者更要命楚如煙的外貌,一切注定了楚如煙的悲慘。雖然明知這結局,可不知為何每每一提到她,心裏總有怪異的感覺。果真愛情自私得容不下一粒沙子。

不多時,就聽外麵腳步聲傳來,楚如煙一身青衫羅裙匆匆而來。父親臨走時特意去了康大人府上與她一見,特意叮囑她要立即進宮,雖然出手傷了獨孤清然但楚源風心中有數,以清然的醫術這點傷不在話下調養個些日子就無事了。隻不過,這個能否順利登基的關鍵時分不能再出差錯。有如煙進宮守著清然,再有自己的眾多的內應,楚源風倒也放心。

眼見來人,殿門前侍立太監伸手攔下她們一行人,持著尖細的公鴨嗓:“姑娘稍等,容奴才去。。。”

“放肆,楚姑娘。這可是皇上親封的皇後娘娘。”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頗為囂張,但卻不是楚如煙。

太監微怔,圓滑的笑了笑,“是奴才眼拙,請稍等,容奴才去回稟一聲。”轉身進了寢殿。

楚如煙也知宮裏的規矩,雖然心急獨孤清然具體被父親傷成什麼樣了,但此時有了顧忌也不敢太過囂張,聽能等著。

可是等了約在一盞茶的時間,進去的太監一直未出來,裏麵也一直沒有動靜。越發著急,楚如煙秀眉略聳,抿緊朱唇,輕提裙角邁步往裏就走。卻被門口的幾個侍衛攔住,“姑娘請在這聽宣。”

“姑娘?”楚如煙微冷的一笑,“沒聽到,本宮可是皇上親封的皇後娘娘,你敢攔本宮?”

幾個侍衛皆是一臉淡漠,看不出情緒,“這裏是皇上的寢殿,沒得皇上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這是聖旨。”

“聖旨,我與然哥是夫妻,他病了,本宮要去看他,這聖旨對本宮無用。”說著出手如電一掌揮開了攔著她的侍衛。

幾個侍衛見她出手,立即團團圍上了她。瞧主子被圍,楚如煙身邊的二個宮女不讓了,也衝上去,幫著主子與侍衛對峙。

這會兒稍遠的寢殿的殿門吱扭一聲,太監走了出來,眼見欲打鬥起來的場麵,微微一皺眉,對著楚如煙不冷不熱的微躬身,“皇上宣您進去。”

狠狠瞪了侍衛們一眼,楚如煙板起俏臉,目光陰鷙的瞄了瞄了眼前的太監,心中暗哼,這群勢力的東西,欺負我是吧。等著。。。咬唇壓壓了怒氣,揚起頭高傲的冷哼了一聲,向裏邊走去。在她身後二個丫環也要跟著,卻被攔下,“未宣你們,在這兒等。”

楚如煙一抿唇,回頭,“你們等著吧。”氣哄哄的獨自進了獨孤清然的寢殿。

推門而入,殿裏很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藥的苦澀,燈燭爍爍閃著昏黃的光暈。往裏走明黃床榻很是寬大,床上躺著一個。床邊一個宮裝的女人正細心的為床上之人掖著被角。

楚如煙冷幽幽的盯了眼床邊的女人,狠戾的光芒一閃而逝。不用問這個女人一定是洛曉冉,就是她搶走了然哥所有的愛。父親也說了,這個女人留不得。隻不過楚如煙並不傻,在然哥麵前與洛曉冉作對,或殺了她,那就是自討苦吃。想著嬌媚的臉上換上焦急之色。急急的走向床邊。

聽到腳步聲,洛曉冉直起身子回頭,對上楚如煙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雯原來就是楚姑娘啊。”

楚如煙嫵媚一笑,“不錯。我與然哥是青梅竹馬自幼就有婚約。當日老皇帝也親封我為然哥的皇後,而你為貴妃。這事曉冉不會忘吧。至於那日不過一個玩笑,本想著同伺一夫討個順心,既然你無心交好,本宮也無意了。如今倒要讓曉冉該叫本宮一聲姐姐了。”

洛曉冉未理楚如煙的挑釁,回眸望向獨孤清然,淡淡道:“楚姑娘說笑了,清然未正式登基,你也未正式昭告天下為皇後何來姐姐這稱謂。要想示威是不是也得等你名正言順了。眼前清然被你父親打得吐血,你來且不顧清然的傷勢與本宮說這些有意義嗎?你進皇宮不會隻是來與本宮討論姐妹稱謂的吧。”

楚如煙冷厲的眸光微眯存於眼底,嫣然的笑意漾起在臉上,望向床上的獨孤清然,柔聲道:“然哥正病著,倒是如煙小心眼了。然哥,你怎麼樣了?”邊說邊如飛蝶撲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