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快走,別在這哭喪呢。滾。。。”人群外,幾個士兵推推搡搡的,不耐煩的叫罵道,人群的人不住有人被推倒。眼瞧一個人腳步踉蹌的往洛曉冉身上摔去,卉兒急忙一閃身,拉過她,伸手推開摔倒之人,在她們身邊小秋和小楓習慣了張狂不禁張嘴罵道:“是誰出門沒帶眼睛,狗眼看人低。推什麼,沒看到裏麵有人,若是我們王妃有什麼閃失,你們誰來負責?”罵完,回過味,二人突然如漫山的野花遇風急雨驟,諂媚的笑容僵在臉上,垂頭蔫了。
輕嗬,因著她倆,倒衝淡了她心中一時的湧起的悲涼的滋味。說不上是可憐洛家,隻是覺得人生走到這一步未免淒涼。可前路漫漫,誰能預見誰的未來?誰能保得自己一定沒有這一天。有道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然,若是早知道,前世洛曉冉如何會死?她不會死,自己怎生會到這個時空,有著這驚險,艱難的一路。所以冥冥上蒼還是公平的,沒有誰會預見自己一生如何,憑心而為,憑命而走。一如她,用心的活著,隨心,隨意,對得起良心就好。
人群外的士兵聽到叫罵被唬得一愣。王妃?燕王妃?牽強的臉上肌肉一跳,“王妃在這兒,是,小人錯了。告退。”瞬息,剛才恥高氣揚的氣勢立馬沒了。不禁惹人發笑。洛曉冉斜了眼小秋小楓嘴角含笑。
“卉兒。”挑眉使了個眼色,洛曉冉轉身向人群外走去。卉兒微扯了下二哥,示意他隨她來。。。
從洛府門前離開,洛曉冉如釋負重。洛家敗了,敗得徹底。感覺大快人心卻隱隱的有種悲戚。她是不是太過了。當年的洛曉冉無辜被害,可憐但無人憐。如今她這樣的做法不是等同效尤。洛家一門二百多口流離失所,有多少人又是無辜的。可轉念。就算她不這樣做,以洛相幹下的勾罪獲此罪隻是早晚的事。當然洛相的死,洛夫人的死,洛大哥這些惡人,他們是罪有應得,再悲,再慘也入了她的眼。如此想倒也安心了不少。
這時候馬車轉了個彎,街口秋風蕩蕩微撩了車簾。莫然間一道人影掠過在車簾的縫隙入了洛曉冉的眸子,隨著車走而落在車簾之外。微怔,洛曉冉伸手撩起車簾往後瞄去,眸光倏地一緊,燕王,他怎麼會在這兒?這匹狼不會又在算計什麼吧。
“卉兒,快幫換我男裝。”洛曉冉淡淡的說道。
卉兒微聳眉頭,主子這又是看到什麼人或事了?倒也未多言,翻出衣服,伺候洛曉冉換衣服。幾人宮女見卉兒未多言,伸手都來幫忙。少頃又一個公子哥風流俊俏的公子出現在眾人眼前。讓馬車停在一邊,洛曉冉一身招搖的,後麵跟了二個明眸皓齒的丫頭,三人進了旁邊的酒樓。
此時酒樓裏已是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甚至是熱鬧。眼見洛曉冉一行人進來,如漆黑夜色中忽現明月的清朗,三人俊秀的外貌立於大堂上,甚是惹人注目。
“公子,幾位?”掌櫃的眼見三人衣著光鮮,容貌不凡,心知定是家世不凡,趕緊笑問。
“三位,但我們是找人的?”洛曉冉貌似瀟灑的扇著折扇,一雙美目流轉生輝的打量了下這酒樓,故作神秘的湊近掌櫃的,“我們約了燕王。”
掌櫃的微愣,眸子存疑,燕王剛上去,明明說了不準任何人打擾的,可這三位?若細看,這當前的公子明明就是一個女紅妝,因而更是不敢得罪,掌櫃的圓滑一笑,“噢,公子約了燕王。但不巧燕王還未到,王爺訂了三樓的雅間,小人讓夥計先帶幾位去,等王爺一到,小人立馬告知他老人家。”
輕笑出聲,洛曉冉睨著掌櫃的眸子裏閃著邪邪的幽光,“掌櫃的,撒謊是不是先打好草稿啊。燕王是不是到了,你知,我也知。敢不敢與小爺打個賭,若是燕王未到,小爺賠你千兩白銀,但若是燕王就在樓上,你個奴才撒謊,別說小爺我拆了你的酒樓。”
掌櫃的一聽,如三伏天在外跑了一圈,光亮的腦門上立時冒出薄汗。
“公子說笑了,非是小人想撒謊,實是王爺吩咐不和外人打擾,小人也事出無奈,望小爺見諒。”
“好說,你且告訴我燕王在哪個包間?”
“這。。。”掌櫃的為難的一皺眉。
這時候,二樓的走廊忽然探出一個腦袋,對著洛曉冉一笑。
橫了眼掌櫃的,洛曉冉輕嗤,啪,收了折扇,用折扇對著掌櫃的胸膛敲了敲,“不想說沒關係,小爺不與你計較,但你若敢壞了小爺的事,別說小爺我在這裏放上一把火。”冷冷的聲音似北風呼呼,那輕敲胸膛折扇似有千斤,壓抑得大氣都不敢出。
“是,小人不敢,小爺請。”緊擰了眉頭看著洛曉冉帶著二個丫環上了樓,掌櫃不禁納悶,這是誰家的女子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