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曉玲偏著頭,一聲冷笑,“還能幹什麼,看笑話。有道是笑話人不如人,囂張也自有報應,打了我以為沒事了,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如今這報應的時辰到了。”

燕王挑眉毫無表情的也毫無笑意的笑了下,“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說得好。你等著吧。”自一顛一簸回屋。

“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被丈夫奚落,洛曉玲憤憤的騰起如久旱的荒野遇火而熾烈的怒氣。又是因為這個死丫頭燕王如此說自己。等著吧,她等什麼?她又沒錯?沒想到燕王是個如此冷漠薄情之人,因為爹爹下獄就可以如此寡義的待自己?這些天的冷漠,她受夠了!洛曉玲氣得眼淚在眼圈打轉,咬緊了下唇對著燕王的背影吼道。

燕王恍如未聞,倒是門口把守的侍衛幾人對視搖頭,眸中盡是嘲弄,傳聞果然不假,燕王妃就是一個潑婦。

聽到動靜,雲水齋裏獨孤清然急色匆匆的掠至門前,眼見洛曉冉是被人抬回來的,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一雙冷厲的眸子不由乍射寒光,瞪向羅公公,微啞著嗓音,“羅公公,是誰,誰下得手?”

感覺到福王身上濃濃的殺氣,羅公公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奴才不知,隻是奉祈王之命送昏倒的福王妃回來。”

“不知”冷冷一笑,獨孤清然殺氣未減,強大的氣場壓得羅公公甚至二個小太監心頭發悶,“那麻煩羅公公帶話給祈王,他最好祈禱曉冉沒事,否則我不管他是誰,隻要我有口氣在都要追殺他到死。”

羅公公覺得困在福王強勢的氣場中,甚至邁步都成問題。僵硬的笑著,愣愣地眼瞧著獨孤清然抱起洛曉冉向屋中走去,同時他也看到了,洛曉冉晃蕩在外的胳膊上青紫一片。

關上房門,獨孤清然抱著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手在半空中伸了又伸,眼中有著心疼卻躊躇,薄唇緊緊的抿著似下了最大的決心,伸出手欲拉開洛曉冉的衣襟。倏地,洛曉冉睜開了杏眼,黑眸如琉璃閃著瑩潤的光彩,哪裏有一絲的羸弱和迷茫。

微愣,獨孤清然喜悅而忘情的一把抱住了她,深深的把她抱在懷裏,情不自禁的脫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暗啞的聲音裏有喜,更多的是一種欣慰和柔情。可是他抱得太緊,不自主洛曉冉悶哼了一聲。她身上的傷不是假的。

趕緊放開她,獨孤清然急切的問道:“受傷了?在哪兒?”邊說邊忘了故忌,拉高她的袖籠,一條雪白的手臂青青紫紫的煞是觸目驚心。。。

羅公公走出雲水齋長長地呼了口氣,福王的淡雅疏離已然深入腦海,未料福王也會有如何的強勢。正唏噓,遠處匆匆來了幾個人影,打眼間眸光犀利的羅公公眉尖一動,趕緊的搶上前,“王爺,您怎麼來了?”

“嗯,她怎麼樣?”匆匆而來,祈王目光微閃。

“回王爺,好象不大好,昏迷不醒。”

“受刑了?”祈王看眉頭動了動,冷薄的問道。

“是,被打,被紮了銀針。”羅公公沉聲回著,就知道祈王一定會問剛剛使了威脅的手段才問出個所以然來。

“傳禦醫。”祈王掠了眼不遠的遠香齋,看著院中並無二哥的身影,薄薄勾起唇角大步向雲水齋而來。

自母妃把洛曉冉帶走,不知為何他的心一直惶惶不安,擔憂著她受傷,甚至。。。顧不得思量那是什麼心情,因而在與大臣議事的空隙他匆匆跑來。隻想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受刑,傷成什麼樣?知道母妃的手段,明知她一定會受刑但他不敢冒然去救,那樣不止於事無補反而會越發惹怒母妃。

進了雲水齋,徑直的推開屋門,未進屋猛然一陣惡風撲來,祈王一來不備,二來對方出拳太快,全力的閃身甩頭,躲開了臉,拳頭砸在了祈王的肩頭。

“你瘋了?”祈王冷聲叫罵著,揚掌迎向獨孤清然。

“對,我瘋了。”獨孤清然瞪得眸子招招狠決的攻向祈王,祈王冷俊的挑眉不甘弱的迎上他的掌力。二人掌風呼呼,身影交錯翻飛氣勢頗為嚇人,不多時,碰,二人對了一掌,同時退開身子,祈王蹬蹬退出好幾步才停下,心頭一熱嗓子中發甜,似有一口熱血要噴出。祈王趕緊壓下翻湧的氣血,作短暫的調息。倒是獨孤清然隻踉蹌二步,穩穩的廊下冷冷的看著他。

“敢打本王,你不想要命了?”祈王幽幽的哼笑。

冷冷一哼,“我不出手就有命嗎?那曉冉是怎麼回事?好生生的人被你帶走,卻被抬回來,這事祈王如何與我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