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煙兒慌了,握緊她的手,不敢搖,不也抱,哭著大聲喊道,“福王,姐姐她會沒事的,是吧?”姐姐一身的血,煙兒甚至不敢問她的傷,隻想確定姐姐會沒事就好。

獨孤清然眼中含淚的側過頭,抿緊薄唇,搖搖頭,“沒事,曉冉會沒事的。”冷然的掃了旁邊昏迷不醒的燕王,清然的眼裏閃著狠戾的冷光,修長的大手攥了幾攥,鬆開,起身蹲到他的身前開始大略地檢查了下他的傷勢,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裏。而後抬頭看向來人炎:“炎,上去,用最快速度,要軟床二個,要些幹淨的清水。”

至落到崖底,看著洛曉冉浴血的昏迷的樣子,炎站在一邊隻覺得自己的心也揪緊,痛恨燕王的同時也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餘光瞄到地上的三具男屍,感覺到那個女人還有一口氣,炎怒從心起,抽劍挑斷了女人的手筋,腳筋,疼得女人轉醒,如殺豬般嚎了起來,但隻嚎出一聲,就再也發不出聲音,搖晃著粗壯的身子痛楚難奈。聽聞獨孤清然的吩咐,深深看了眼洛曉冉轉身看了看懸在半空的繩索,足尖蹬著峭壁身子竄起,半空中一縱抓到線索,如隻猴子利落的爬上崖頂。

一個時辰後,二張軟床抬著二人慢慢向皇家獵場的別苑走去。

遠遠的祈王從對麵迎了上來,俊顏滿是關切地問道:“五哥,二哥和五嫂怎麼樣了?”

獨孤清然淡挑眉頭,淡淡的看了祈一眼,淡淡的說道:“人沒死。”

瞧著清然的淡漠,祈王修眉擰了擰,眸光一冷,他這是,難道他以為這事是他做?不由轉開眼眸看向軟床上的洛曉冉和燕王。身上蓋著薄被,二人同樣的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嚇人。

不知為何看到蒼白如紙的洛曉冉,祈王突然的心中一顫,莫名的有種想上前抱起她,看看她到底傷成什麼樣了的衝動。掩在袖子的手攥緊,祈王壓抑著自己的衝動。

“王爺。”溫婉的聲音淡淡的響在他的耳邊,微側頭,是沐溪煙。祈王冷峻的臉上微微的動了下嘴角,淡聲問道:“你怎麼樣,沒傷著吧。”

沐溪煙柔順的搖搖頭,“煙兒沒用,救不了五嫂。”

“你也盡力。”說著伸手拉過沐溪煙睨了眼洛曉冉,又看看淡漠的清然,眸色冰冷地邁步跟在他們之後向別苑走去。得到消息一幹人等早已守候在別苑的門口,眼見人抬回來了,抬到太後和皇上跟前,瞧著二人的模樣,“哎,造孽啊”隻歎出這一句,老太太的雙眼垂淚。曆練多年的宮庭硝煙,她自然知曉這是怎麼個情況,隻不知真凶為誰罷了。那一張龍椅早已沾滿了鮮血。

皇上深蹙眉頭的看看燕王又看看曉冉,繼而冷怒中掃了眼身旁的幾人,尤其是祈王。那眼中的複雜和寒意讓祈王心頭一冷,高傲的擰緊眉頭直視著皇上,眼裏有著直白的倔強,不是他做得,他不心虛。

皇上深深地看看了祈王,輕歎下移開目光,掃了眼身旁的眾人。良妃抱著其兒,身邊站著睿王妃,娘倆三個止不住的哭了起來。在眾人不安和擔憂的眼神中,早侍候在一邊的禦醫趕緊圍上來為二人醫治。

獨孤清然冷淡的掃了眼眾禦醫,隻吩咐留下一名醫婆,把禦醫們都趕緊了出去。

因著這一場意外,狩獵早早的結束了。至於那刺客沒有留下活口,其實誰心裏都明鏡般就是當時抓著活的也是死的,這些刺客就是死士,得手有命,失手失命。

經禦醫們一番醫治,傳來消息,燕王斷了三根肋骨傷及心肺,左腿骨折,人一直昏迷不醒。而洛曉冉的情形也是不容樂觀,內傷倒不重,但是腿傷很是嚴重,再者剛有一個月的身孕意外流產,且大出血不止。失血太多,人也處在昏迷之中。

本來歡歡喜喜的一場壽宴,變成如今的愁雲慘淡,皇上暴怒,下令祈王睿王兄弟二人連夜開始徹查,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一時鬧得人心慌慌的。

“母妃,是你嗎?”屋中祈王負手而立,看上去一身的霸氣不怒而威,眼望著窗外,透過窗子涼薄的夜色灑了他一身清輝,傾城的俊顏上滿是冷峻的,仿似一尊精雕細琢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