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結束了。太後和皇上及各位嬪妃都去休息了,因明日要去西郊的皇家獵場,這一晚皇上作主留了獨孤清然一家在宮中過夜。一場壽宴,洛曉冉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不過雯美人是福王的人這一消息也不脛而走且越傳越有鼻子有眼兒的。聽說福王還特意吩咐人把雯美人送去他的別苑。。。

“哼,瞧吧,我就說憑洛曉冉那樣狂傲勁,敢不認我和爹爹,沒了娘家的支撐,早晚得讓福王甩了。”洛曉玲聽著謠傳,冷笑掛在嘴邊惡毒的說道。

燕王慢步走著,斜了洛曉玲臉上一付不認同的無奈,搖搖頭。

“晃什麼頭呀。我說錯了?”洛曉玲挑眉看燕王。

燕王隻是但淡笑瞧了她一眼,轉開了頭。雖然不高興燕王不與她同心的態度,不過倒也未如以前的蠻橫。這些天,她敏感的發現燕王不如以前的對她言聽計從了。總是很忙,甚至有時忙得睡在書房裏。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時候。長在官宦之家,從小看多了妻妾爭寵,勾心鬥角的戲碼,她,洛曉玲也非愚笨之人。隻是嫁給燕王後,因為燕王看中洛相的權勢,故意的專寵和縱容,慢慢消磨了她的鬥智,一顆心隻在燕王身上再看不到其它,漸漸的顯露出她本性的刁蠻和囂張。而今時經洛相的告誡,似無意中的失口,仍是讓她窺得了一絲的不安,因而雖蠻橫依在但也在逐漸收斂。

夜深了,清風習習,宏偉的皇城宮闕也在夜闌中變得影影綽綽,幽靜如墨染的畫卷。隻是每一筆,都有自己的詭異和暗沉。

第二日,晨光熹微的挑開夜幕的深沉,洛曉冉和獨孤清然就被宮人喊醒開始準備。等他們一行人,包括太後浩浩蕩蕩的出發時天色才剛大亮。無數的馬車和隨行的護衛井然有序的順著官道向皇家獵場駛去。

因為是助興性質的狩獵,帶著眾多的女眷,因而到了獵場並非直接去獵殺動物,而是助興的有些馬術,射箭之類的表演,氣氛很是活潑。用過午膳太後累了,由著幾位娘娘陪伴去歇息了,這時才是男人的天下真正的狩獵開始了。

其兒被太後帶在了身邊,去了洛曉冉的牽掛,因而她是一身水藍色騎裝的出現在了獵場,那俏生生的模樣少了幾分的嫵媚卻多了些許的颯爽。獵場中還有幾位女眷,煙兒就在其中。一身粉綠的騎裝,綰著簡單的發髻,斜插上等的白玉簪子。粉麵素淡未有一點的脂粉卻麗質天成的勝若清荷出水,雅致高潔。見到她,煙兒一笑,“還以為五嫂不能來呢。”

祈王就在煙兒身側,一襲純黑滾著金邊的華服,彰顯得他越發的華貴大氣。聽著煙兒與洛曉冉的對話,眉頭微微一挑,帶著幾分輕視的語氣,“想不到五嫂也來狩獵?”記憶中洛曉冉不會騎馬,也不喜殺生,就是不知眼前的女人。。。

“來獵場隻溜馬,看你們狩獵多沒意思。”輕瞄了祈王一眼,洛曉冉說道,“別以為隻你會騎馬會打獵。”

祈王被洛曉冉搶白的眸光一窒,清冷地道:“看來又多一個對手了。我可以等看五嫂的成果呢。”

“好哇,沒對手的人生多無趣啊。”迎著祈王的清冷,洛曉冉淡淡一笑。

這會兒獨孤清然細心的牽來一匹比較溫順的駿馬,“曉冉,看看這匹馬中不中意。”在他身後跟著炎和凡二人。瞧見他倆洛曉冉一怔,隨即笑了。清然安排的還真是周密。

睿王和燕王兄弟二人站在不遠處與幾個男子說笑著,偷眼瞄到洛曉冉來了,一個低頭輕笑間微許的讓人看不透的笑意簇生在燕王地眼底。還怕她不來呢,她就來了,如此正好不用再費二遍事了。

準備妥當,一群人分成四路朝著林間奔去。馬常騎,但不常打獵,颯然的騎著馬追殺獵物的那種刺激對於洛曉冉很是享受,因而當男人們都衝進林間開始追捕獵物,洛曉冉神采洋溢的將弓箭拿在手中追尋著獵物。

獨孤清然淡淡含笑,看似興致也不錯,但一雙深邃的眸子閃著精芒,不時的查看著四周的異樣。在他們身邊炎和凡二人隻盯盯的看著玩興正濃的洛曉冉。

祈王因為有著好身手,早被幾個皇室宗親的子弟拉著衝向密林深處,而煙兒借口是女眷,跟在了洛曉冉的身邊。至於睿王和燕王,因為沒有那個好身手示與祈王一路,跟在另一路人馬中,幾路人熱血沸騰的衝向了林間。

跑了一段路,前麵一隻灰兔子被淩亂的馬蹄驚憂了正四處竄的想躲,洛曉冉將抽弓搭箭,瞄準了嗖,箭如流星奔著兔子就去了。在她的箭射出的同時,斜刺裏又有一隻箭也射向了兔子。撲,撲,二隻箭同時的射中兔子,這時有宮中侍衛跑上前去,撿起獵物,高聲喊道:“中了二箭,都是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