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廳房裏,沐靜遠幾人正在說笑,管家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柴叔,出什麼事了?”
“大少爺,酒樓出事了。”
“酒樓出什麼事了,快說?”
“酒樓肖掌櫃派人來報,晨起在後院井中撈出一具身著燕家護衛的男人,好象是服毒自殺的,肖掌櫃請示要不要報官。”
眸光一閃,洛曉冉疑惑的勾唇輕笑,燕家的護衛服毒跳沐家的井?哪會有這等怪事?這是何意?是誰做的?
眸光在沐氏兄弟身上掃了一圈,驀然,洛曉冉擰眉看向身邊的神醫。會是這個雲淺淺的奶爹嗎?他說過,對淺淺不利的人或事他都有趣。既然能來質問她,明知這燕家會對付沐家,在這淺淺與沐靜遠即將大婚之時,他怎麼可能袖手不管。
側頭瞧著身邊的神醫,此時漫天的金輝灑在他的側臉,深邃的側麵輪廓似精工雕琢般楞角分明而流暢,淡淡的神情無喜無悲,清如靜海,淡若浮雲。若不是深知他具有奶爹的性子,實難相信這樣謫仙般的人物會染塵囂。可在她洛曉冉的認識裏,越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是事實,就如她自身…
“是你嗎?”在雲淺淺曖昧的笑容中,特意留下了神醫一起用著早飯,洛曉冉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神醫微頓了下手中的筷子,頭未抬淡淡的說道:“為何這樣問?”
“直覺,淺淺大婚在即你這奶爹怎麼可能放手不管。”洛曉冉吃相優雅的慢聲道。
又是奶爹!神醫微挑眉,冷睨了洛曉冉一眼仍未做聲。
“神醫,為靜遠和淺淺我也想出份力,不過想請神醫幫個忙吧。”
片刻,神醫放下筷子拿過放在一邊的絲帕擦了手。瞧著對麵洛曉冉似無事人一般,低頭慢慢的吃著自己的粥,眸子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當刺蝟了?說吧。”
愣了下低著著喝粥的洛曉冉忽而揚頭邪魅的一笑,“多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時值秋日,秋陽似火一點不比夏日的熾烈遜色。洛曉冉一身月白的上等絲織男裝,玉麵粉琢,朱唇凝豔,俏生生的小公子打扮閑散的走在街頭很是招搖醒目。在她身旁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青衫男人,模樣端正清秀,沉靜的麵色如水。
“公子,快看,那個,那個人是莫問?”從自家酒樓出來,燕豐的小三角眼眼尖的發現至斜對麵的綢緞莊走出來的洛曉冉。
燕明奇甩頭一瞧,果然此時洛曉冉正與身旁的男人說著什麼,美目流盼,笑得頗帶幾分的得意,魅惑的風情似勾魂般讓人不經意陷落。目光一緊,燕明奇幽冷的扯出一絲貪婪的冷笑。
洛曉冉笑著不期然抬頭對上燕明奇怔愣陰冷的笑眼,一絲不悅立時冷了俏臉,眉頭輕蹙,眸子薄怒,“我們走。”冷冷的聲線,聽在燕明奇的耳朵如天籟般勾動他的心思。
“莫公子,請留步。”
“燕公子,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洛曉冉停下身子,俏臉冷豔的嗤笑道。
撲哧,洛曉冉身邊的男人忍俊不禁的笑了。
燕明奇被洛曉冉冷豔的模樣勾得心中一蕩,麵上雖然有點掛不住,倒也沒生氣,“莫公子說笑了,既知我是燕公子,再有我們也見過一次,何必如此見外。”
“你本來就是外人,怎好不見外。哼。”洛曉冉不留餘地的冷嘲熱諷著,黑眸婉轉,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唇角輕輕一勾風情盈盈頗為刁鑽。
燕明奇出奇的好脾氣,“無妨,一回生,二回熟,隻要莫公子願意…”
“不願意。”洛曉冉不等他說完,搶白道。
燕明奇微張著嘴,話卡在嘴裏,心中暗惱,這刁蠻的丫頭,你等著若是你落到爺的手裏…俊秀的臉上淡淡一笑,“莫公子不會連個賠情的機會都不給燕某吧。”
“賠情,你有何情要賠啊。”
“莫公子定是還在惱火上次相遇的不快吧,其實…哎,就算那次是燕某的不對,莫公子,燕某可否請得大駕去鄙人酒樓一敘。”
“不去,想吃飯我去妙香樓就好。”
眉頭又一緊,燕明奇微冷了神色,“莫公子,莫不是你瞧不起在下。”
“非也,燕公子在隴西可是赫赫有名。”
“莫公子如此說,倒讓燕某不好意思,還請莫公子賞臉給燕某一個解釋的機會。”今兒巧遇他可不想錯失了機會。這丫頭不止妖嬈,自她神秘出現,他的謀劃就一連出錯。花茶,茶餐,還有前二日他派去在沐家酒樓水井裏下毒之人,居然莫名的跳井自殺,這怎麼可能。就是這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