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溫說:“回美國後,倒是很有可能想念你做的飯。”
我笑了笑,說:“就隻有飯菜?”
伊溫一下沉默了,我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時候就不要扯那麼悲傷的話題,不是還有半年嗎,搞得馬上要分離似的,這半年,我慢慢教你做飯,你天資...聰穎,很快就能學會。”
伊溫皺了皺鼻子,說了聲好,我心裏還是覺得很詫異,出了一場車禍,不但能改變酒量,還能改變對做飯一事上的天賦。
重要的是,鼻子還變得比以前更挺了,這我就納悶了,車禍等於整容?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偏過頭瞧著伊溫,伊溫愣了愣神,也眼巴巴地盯著我,我伸手捏她的鼻子,捏了好一會,伊溫道:“別捏了,捏壞了,我把你耳朵拽下來。”
我問:“你鼻子,從前就這麼挺嗎?”
伊溫搖搖頭,神神秘秘道:“出事後,麵部受傷了,做了修複手術,順便...咳咳,我本來就是天生麗質,哼~~”
我心裏卻突然一陣悲涼,她出事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她在死神快要降臨的時候,嘴裏一定呼喚的是我的名字,躺在病床上孤苦無依,為什麼...我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
“呃,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啊!”
我把伊溫扯進了懷裏,緊緊地抱著她,她的身體還是像以前一樣柔軟,像以前一樣讓我愛不釋手,既想進一步探索,又覺得像是在褻瀆她而於心不忍。
“咳咳...”
直到旁邊響起別人清嗓子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把伊溫放開,伊溫臉上紅紅的,扭捏道:
“雖然美國的孩子是很open,但我骨子裏還是個保守的中國人,你不要因為我是交換生就肆無忌憚地鑽文化差異的空子占我便宜!”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心想你身體老早就被我摸個遍了,現在還跟我害羞!
我偏過頭一看,唔,官雲曦把她的人帶過來了,她幫我把徐紫琳叫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韓雨馨也在。
可惜,有個少年,不在了,想到此處心中湧上些許遺憾,不過人生就是那麼無常,有人注定躲不過命中的劫數,那麼還好端端活在這世上的人,應該堅強的活下去,不管前路多麼艱辛,狹路相逢勇者勝一個字就是幹!幹他娘的壓力,幹他娘的不公,幹他娘的命運!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打了個電話給陳紫南,電話那頭卻響起她疲倦地聲音,我大致跟她說明了下情況,她也迷迷糊糊地跟我說明了一下情況,意思是她最近晝夜顛倒地學習,現在需要休息,況且她不適合這種場合,什麼時候圖書館舉行聚會,再叫她吧。
我無可奈何地掛掉了電話,官雲曦拍了拍手,說一聲開整,便把大家全聚集在了一張桌子上。
這一次大團圓的晚餐,就這麼稀裏糊塗地開始了,我覺得有點不真實,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終於是撥開雲霧見天明了。
可惜小妹不在,心中實打實地缺了一塊,我知道她有意成全我跟伊溫,可惜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任憑誰也取代不了的。
官雲曦回到她的本色,嚷嚷著要喝酒,這一次,大家卻都不約而同地灌我酒,我覺得有點小鬱悶。
伊溫有點看不下去,好歹是跟我一個陣營的人,便有些許憤憤不平的神采擺在臉上,官雲曦眯眼瞧了瞧伊溫,我眉頭一跳,跳完之後,伊溫跟官雲曦便火星撞上地球,交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