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重開(一)(1 / 3)

我叫王古,我用我的姓名發誓,這是我聽過的最離奇的故事。

在認識那個女子前,我以為人世間不可能再有那麼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兒。她似乎很年輕,可是她的眼神卻讓我猜不透他的年齡。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酒吧,當然,我也隻見過她那一次而已。她告訴我,她也叫王古。她想要給我講的也是一個名叫王古的男人的故事。

“這個王古是你的丈夫嗎?”我問。

她隻是笑笑,並不回答。她說:“你什麼都不用問,隻要聽我講完就行了”

我相信,那個笑容,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為人間的笑容是不可能會那麼令人沉醉。那一天我的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酒吧的嘈雜我渾然不覺。我一滴酒也沒喝,那簡直是最嚴重的褻瀆。而她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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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古的外公出生在上個世紀40年代的河南新鄭。70年後,他在北京死去。

他學過幾年的文化。在他二十五歲那年,大概是1970年的時候。那個時候吃飽飯還是一件挺困難的事情。有一段時間,他便做起了倒鬥的營生,好在那時查的不嚴。真也讓他聚了一點家資。他弄出的玩意兒,除去倒賣的,剩下的一直留在鄉下的老房子裏。

雖然做過一些不正經的勾當,王古的外公卻還是壽終正寢。

王古的母親李氏要操辦老人的後事,帶了王古到鄉下整理他的遺物。

那是挺大的一座土房子,院子裏一口水井已經幹枯。持續了幾天的大雪將四處覆蓋的一片雪白。其實說是整理遺物,真正剩下的東西也沒多少。無非是一些衣服,被子平常的日用品之類。

一個人走在房間裏麵,外麵又飄著大雪,不免有些觸景生情。小的時候,王古跟在外公身邊的時間還更多一點。對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一直念叨一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而他經常講起的倒鬥經曆,卻讓王古記憶猶新。

王古的母親在樓下打包著,打發王古到二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物件。

二樓,隻有一件東西引起了王古的興趣。

那是一個木箱子,靜靜的躺在角落裏。不是很大,能放普通的十來本書籍。

那厚厚的灰塵告訴著人們它已經在那裏多久的歲月了。王古其實對這個箱子印象很深。小的時候,他的外公視若珍寶,從來不讓他碰一下。

箱子沒上鎖,很容易的就打開了。讓王古吃驚的是,裏麵的有一個圓柱形的物件,用布袋包著,居然也埋在深深的灰塵之下。他撣去布袋上的塵土,上麵用單麵膠貼著一張小紙條。他一下就認出來了是外公的筆跡。上麵隻有五個字

《太仆歸藏錄》

書?

帶著一絲疑問,王古小心翼翼的取出布袋裏的東西。

竹簡,居然是一片片竹簡,用絲線連起。竹簡呈焦黑色,看起來有一定的年頭。王古慢慢的攤開那筒竹簡的每一片,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大堆似乎是甲骨文。反正,王古是一個字也看不懂。

就在王古攤開最後一片的時候,哪些類似甲骨文的文字散發著奇異的暗金色光芒。在微弱的燈光下,尤其耀眼。

咚的一聲,還來不及呼喊,王古就整個的被拉扯進了那竹簡。而那竹簡也拖著金光,如流星一般衝破瓦片,朝著浩瀚無垠的星空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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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青衣江上,泛著一小舟,有一蒙著淡黃薄紗的的曼妙女子傲立船頭,正喝著曲調唱著歌謠。其音如天籟,直叫人如癡如醉。正所謂,餘音繞梁,三日不去。其所歌者正是《一剪梅·舟過吳江》兩闕。淡淡憂愁,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