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苗毅麵有愧色道:“從未涉及過,隻是聽說過,聽說修為越高的妖修,煉製出來的符篆品級越高,我知道的也就這些。”
一旁的陸雪馨聞言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父親一眼,心想苗毅不是修士,怎麼可能涉及符篆一道,這不是故意為難麼。
殊不知她的父親有自己的打算,陸鬆海略微沉吟過後,緩緩說道:
“以前未涉及過,現在開始了解一些也沒壞處。這樣吧!將這山魈煉製成符篆還要做幾天準備,從今天開始,每天正午的時候,你來這法場,不妨跟著看看,多少也能學到些東西。”
苗毅還未答話,陸雪馨便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我也來跟著學習。”
一聽這話,陸鬆海就不高興了,他是那種骨子裏比較傳統的男人,夫為妻綱是正統,妻子哪能老是搶丈夫的風頭,這丫頭不能再這樣放縱下去了,頭一偏厲聲道:“你玩夠了沒有?從今天開始,罰你閉關一個月,給我靜下心來好好修煉。”
“爹!”
陸雪馨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貌似不肯,想讓父親收回成命。
陸鬆海眼睛一瞪,喝道:“再囉嗦的話,罰你兩個月,現在給我回去。”
陸雪馨立馬閉嘴了,卻氣呼呼的把苗毅給一起拉走了。
一旁的洪大正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看來掌門對這女婿還是挺上心的,是想親自培養他了……
陸鬆海平時雖然比較寵這個女兒,但是一但動了真格的,可謂是言出必行,頗有掌門風範,於是從今天開始,陸雪馨算是被禁足了
日當正午的時候,法場內,不時傳來那山魈精的沉悶怒吼聲。
苗毅默默的站在陸鬆海的身後,五華夫人、洪大正和方君子三位長老陸續抽取了山魈精的鮮血帶走,臨走時三人不免都多看了苗毅兩眼,神情各異。
待他們都離開後,陸鬆海方轉身問道:“他們剛才的做法,你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苗毅恭敬道。
陸鬆海笑了笑,從腰間的百寶囊中取出了一根骨刺和一截好似竹筒的骨筒給他,笑言:“你就按照他們剛才那樣做的去做,幫我收集一筒山魈的精血。”
苗毅接到手中一愣,兩樣東西都好像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尤其是那骨筒,明顯是什麼動物的腿骨製成的。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而行。
走到鐵籠子邊上,打開骨筒的旋蓋後,毫不猶豫的把骨刺狠狠的插進了山魈精的身體上,山魈精渾身一顫卻不能動彈,殷紅的鮮血便從中空的骨刺中流了出來,骨筒接上,沒多久便裝滿了一壺。他拔掉骨刺,蓋上骨筒走回,雙手奉還給陸鬆海。
陸鬆海接到手中後,點頭微笑不已,看這家夥出手狠、穩、準,不見絲毫的心慈手軟,顯然也是見慣了血腥的,不用擔心他過不了心理那一關,這對修行中人來說很重要。
“你知道為什麼要收集它的精血嗎?”陸鬆海拿著手中的東西問道。
苗毅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應該和煉製符篆有關吧!”
“嗯!”陸鬆海擺開架勢,開始為他細細講訴道:“符篆為什麼能發揮各種神奇的威力,其實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符篆中封印了能及時使用的能量。煉製符篆有三樣東西必不可少,符紙、符筆、符血,你一定會認為我手中的精血就是符血,這隻是片麵的理解,試問區區精血又怎麼可能發揮巨大的威力,其實最關鍵的東西在這裏。”
他走到鐵籠子跟前,指著山魈精說道:“它體內的內丹,才是他一身修為的精華所在,也是煉製符篆時所要封印的能量。煉製符篆時,這項準備工作必不可少,先取出他的內丹,然後研磨成粉,再配以精血中和調勻能量,這才是真正的符血。”
苗毅連連點頭,表示聽懂了,若是這樣對比實物的講訴還不懂的話,他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說實話,他現在有些激動,這輩子還是頭次有人為他認真講訴這樣的修行知識,何況這人還是仙俠宮的掌門,以掌門之尊循循教導,如此作為也太看重他了。苗毅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想到這時不是激動的時候,而是不要辜負了陸掌門的一番心意,苗毅平複了一下心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為什麼要用這東西裝置精血?”
陸鬆海很滿意他這種求知的態度,嗬嗬笑道:“你如果想說,用各種金屬器皿裝置精血不是更好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種骨筒也是取自妖獸的腿骨,並非一般的骨頭,經過特殊煉製後,能在較長的時間內存儲精血,保持它的活性,所謂的骨血骨血就是這個意思,可以不讓它變質,想用的時候可以隨時拿出來使用,一般的金屬器皿沒有這種儲存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