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漁村旁邊的大山深處,我發現了大量的糧草和兵器。”
錦潤公子的身體顫了一顫:“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今日早上,他們已經收到了赫連初軒傳來的消息,也是發現了宇文亓籌備的大量糧草和兵器,地點與夏杭所說的一模一樣。赫連初軒的消息裏麵,還包括糧草和兵器的數量,以及看管的人數。
夏杭點頭:“是。”他不放心,所以特地來宮裏走一趟,親自將這個消息告訴錦潤公子。
錦潤公子卻搖頭:夏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一來,給你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錦潤公子對著展承天,道:“皇上,夏杭他什麼都不知道。”
夏杭已經站在他們身前,對著展承天伸出手:“皇上,夏杭來回宮沒有任何惡意,現在可否將那半塊玉佩還給我?”
展承天看著他:“你可知道,那半塊玉佩代表什麼?”
“還能代表什麼?玉佩就是玉佩而已。以前我還曾經拿這個換過銀子。隻是現在,它對我很重要。這是我出門之前,我妻子又重新交給我的。”
展承天皺眉,看著夏杭久久沒有說話。以前沒有發現,現在仔細看,真的能夠從他的眉眼之間看到幾分熟悉的模樣。
隻是……到底是,還是不是?
“把你的劍給我。”
夏杭皺眉:展承天向他要劍?可是他雖然懷疑,還是將長劍遞給了展承天。
長劍出鞘,劍光一閃。一眨眼之間,夏杭的腕間已經多了一道傷口,展承天的腕上有同樣的傷口。
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在地麵上漸漸聚集。
展承天的手在顫抖,他緊緊握著拳頭,讓自己的血滴落在夏杭血的旁邊。瞪大眼睛,看著那鮮血,一點一點的融合,最終彙成一灘,再也辨不出到底是誰的血。
單憑半塊玉佩,他不願意相信。總要親眼見到鮮血的證明才可以。可是,真正見到了,要怎麼做呢?
錦潤公子看著地上相溶的血,身體猛地一震。他猛然想起他遇刺的那一日,有他的血,也有她的血。他從來沒有注意過,當時他們的血是不是也相溶了。那樣的情形,是不是被她發現了?
身上流淌的鮮血,是血緣關係的最好證明。
夏杭的臉上露出的驚訝,他看著展承天:“你,和我……”
展承天一抿嘴唇,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半年。”
“什麼?”夏杭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展承天道:“你在這裏留半年,這裏的一切我都會命人打點好。半年之後,你廢了武功,我放你離開。”
夏杭怔了半晌,隨後就明白了,他看看錦潤公子,又看看展承天:“你們認為,我就是傳的那個死的很冤枉的展承胤?”
錦潤公子沒有說話。展承天道:“你身上的那半塊玉佩,是當年的貢品。還有,血……”
夏杭笑:“我對‘展承胤’這個名字沒有興趣,我對你們展家這個姓也沒有興趣。我姓夏,從我懂事起,我就姓夏,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願望。”
他看著展承天:“把玉佩還給我,我離開。我答應你永遠不入帝都。“
展承天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