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初林,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太過重要,而長公主的名聲,關係到整個羌國。不管你願不願意,身為一個男人,你必須要負起責任。”
長公主已經二十四歲,長公主已經被人拒過一次婚,長公主下嫁的聖旨已下,長公主的婚姻,再也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離過年的時間越來越近,宇文流光和玉嫣然安心養胎,過年張羅的事務都是展千含在打理。而林挽陽,她一直在照顧香寒。
香寒這次的傷的確是不如上次的重,可是,傷口處卻是被人用了藥,久久不能愈合。
看著香寒日漸瘦削的臉龐,林挽陽的臉一日陰沉似一日,就是展承天去了,也是冷冷的一張臉,不愛搭理人。
“挽兒,我保證她會沒事的,你不要太擔心。”
林挽陽抬頭看著展承天:“她宇文流光也太欺負人了些,她不敢打我,就找我的宮女往死裏打!”
展承天心裏顫了顫,將她攬在懷裏:“挽兒,對不起。”
林挽陽好笑的看著他:“你又沒做錯事情,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
展承天的臉色便白了。
離開桃夭殿,展承天立刻就去了太舒殿,猛地推開展千含的房門。
展千含抬眼看著他:“怎麼了?”
展承天看了她良久,隨後搖頭:“沒事,就是過來看看皇姐。”
展千含在心中暗自點了點頭:不錯,還知道輕重。
林挽陽一直跟著展承天到了太舒殿,抬頭看到門上的匾額,微微的彎起嘴角。
回到桃夭殿,有蘋捧著一個盒子過來,道:“娘娘,這是鳳虹殿送來的,說是給娘娘補身子的。”
林挽陽打開錦盒,裏麵全是些外傷的藥材,她根本就用不上。
林挽陽將盒子扔在有蘋手裏:“去鳳虹殿,就回謝皇後娘娘賞。說我一定會安心領罰,好好在桃夭殿抄寫《金剛經》。”
宇文流光並沒有因為她的這幾句話安下心來,心底反而愈加的慌張。生活之中一切飲食起居都萬分小心,哪怕是被人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茶盞、餐具,依舊要求勤榮親自燙洗一遍。
“娘娘,您到底在擔心什麼?”勤榮對此很是不解,宇文流光也太過緊張了。
宇文流光撫著自己的肚子:“我心裏麵不踏實,總感覺……”總感覺這個孩子保不住。
“香寒如何了?”
勤榮搖頭:“依舊在昏迷之中。”
宇文流光便愈加擔憂:林挽陽,絕對不是一個能夠輕易招惹的人。
隻是她擔憂了一陣子,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林挽陽一直安心的待在桃夭殿裏,照顧香寒以及抄寫《金剛經》。就算是展承天去了,也多半是被她推到了別的妃嬪處。
展承天對此雖是不滿,可是少有的,他這次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暗淡著臉色離開。除了大部分時間在奉冶殿處理事務之外,就是去陪展千含用膳,去錦繡閣聽琴,偶爾還會去鳳虹殿看看聽藍公主。
臨近年關,一片祥和的景象。
年三十的晚上,展承天在奉冶殿設宴,朝中大臣均可攜家眷參加。宇文流光借口身體不適,躲在了鳳虹殿裏麵和勤榮、聽藍公主一起用膳。
飯後,聽藍公主玩了一會兒便倦了,被奶娘帶下去休息。勤榮也被宇文流光打發下去了。
宇文流光坐在窗前,看著外麵漸漸下起的細雪,不禁想起家中的母親:母親可好?可有人陪著她?雖然她的母親是宇文亓的發妻,可是,發妻不是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