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往常,卻又不可捉摸,儼然天道下卻留一絲異數。
誰能想象自己一覺醒來,卻已經成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呢?
“待我風雲再起時,誓要血洗半邊天!”
張無極孤寂的站在床邊,低聲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一句話是這個身體最後的一個意識,張無極占據這個身體後,這句話深深的留在他的腦海裏。
摸了摸這床上的被子,看了看房間四周的布置,似乎這個家庭還算富裕。隻是不知這個小小的身體之中,為何留下這樣的一個強大的怨念。
張無極通過這個原來的主人的記憶,得知他有一個非常霸氣的名字——張小寶。
張小寶,西川第一首富張天南之子。
張小寶作為張家唯一的子嗣,原本完全可以擁有一個幸福快樂的人生,沒事調戲下丫鬟,扔銀子打水泡泡之類的。但三天前的那一晚,他的一切都毀了。
在這段的意識裏,隻有火焰、鮮血和不甘淒厲慘叫。
“教主令,斬草除根!“為首一人,手持一塊黑色令牌,一聲令下,黑影閃爍竄進張家。
閃電、雷鳴,血水交織在雨水裏,流淌的處處嫣紅。
黑衣鬼麵,個個手持屠刀見人就殺,偌大的張家原本也有幾個厲害的護院,但那常人眼中的‘高手’竟然被黑衣人一刀一個,以一邊倒的勢頭殺了光。小小的張小寶,被張家的老管家王伯帶進了柴房中的廢棄水缸之中。黑衣人除了殺人,更為的是張家的家財,又好像有什麼顧忌,搶了金銀便走,張小寶才勉強保了一命。
可惜,小小的年紀,巨大的變故和那一晚的驚嚇,尤其是那窗戶外一道道的血漬,打破了精神承受,張小寶也順利的占據了這具身體,直到今早方才醒了過來。
“你的仇,我一定幫你報了!”張無極似乎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小寶’說。
說完之後,突然感覺全身一陣輕鬆,這一具身體,直到此時張無極才感覺完全是‘自己’的了。
就在張小寶,或者說是張無極醒來不久,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似驚喜,開心,“少爺,你終於醒了!“
張無極轉首一看,正是和他一起活下來的王伯。見昏迷了三天的張小寶,終於醒了,欣喜的走了到床邊,將手裏的藥放了下來。”少爺,你醒了,太好了,老爺、夫人,是你們顯靈了嗎?“
兩天前大夫搖頭的那一瞬間,本以為張家唯一的希望恐怕……沒有想到少爺不但沒有死,看他此時的樣子,似乎還挺精神。
“王……王伯~~~“
張無極按了按額頭,有些口生的說道。
“少爺,太好了,來,喝藥。“說著,將藥向張小寶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了下去。
張小寶一邊忍著苦口的湯藥,一邊思考著。
如今,張家元氣大傷。雖然還有一些固定的產業尚存,但是麵對遭逢大難的張家,其他有商業競爭的幾家,肯定會瘋狂打壓的。若是不能及時采取措施,必然一落千丈。
“此時我能夠信任的人,隻有麵前的這個王伯了……”張無極想到。
見張小寶一口氣將藥喝完了,王伯欣喜的去給他做晚飯了。
“毀了張家的,到底是誰?“張無極苦苦整理著記憶,那些黑衣人似乎都不是尋常人。張家乃是西川第一首富,護院都是一些好手,不說以一敵百,以一當十卻是可以的,可是卻被這群黑衣人輕易的就殺了。在這個張小寶的記憶中,有用的線索就是那一塊黑黑的令牌和那鬼麵麵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