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下起了大雨,慕謹被留在宮中。
慕南枝饒有興趣的拉著慕謹下棋。
不過一會兒,慕謹便被殺得片甲不留。
“皇上,天色不早了,臣該回去了。”慕謹連連輸局,心中十分鬱結,仿佛他即將輸掉整個人生一樣。
“過幾日狩獵,王叔讓懷楚跟懷雨也去吧。”慕南枝捏著白棋,笑看慕謹。
提到自己的一雙兒女,慕謹的眉頭皺了皺。
“兩個孩子還小,王妃平時疼愛的緊,估計不會讓他們去。”
“皇室中人,豈能溺愛。”
慕謹見慕南枝執意如此,當下沉了臉。
待慕謹離去,傅箏這才從黑暗中出現。
“過些日子狩獵,將軍做好防護。”慕南枝叮囑傅箏。
“還是勸誡皇上,不要急功近利。”傅箏對於慕南枝拉慕謹兩個孩子下水的行為不讚同。
慕謹的實力尚未摸透,若他的私兵真的如他們所料的那般,一旦魚死網破,隻會給別人有機可乘。
“朕討厭被人說教。”慕南枝睨著傅箏,眼底散發著危險。
若是之前,傅箏還會小瞧慕南枝。
但現在不會。
他知道這人身上有詭異。
隻是,沒人能找出證據。
見傅箏沉默,慕南枝這才淡了神色,起身來到窗邊。
窗外大雨傾盆,站在窗邊,能淋到飄進來的雨。
當冰涼的雨染上臉頰,
所有的燥氣似乎都能消散。
傅箏看著那挺直的纖細背影,明明那麼柔弱,卻高不可攀堅不可摧。
慕南枝一手轉動著佛珠,一手接過雨水。
“春雨總是連綿幾日,柳州的事情應該是塵埃落定了,但大壩坍塌尚未修複,還有未安撫的災民,應該盡快派人去處理,又得撥款。”
想到錢,慕南枝的腦海裏就出現了許清丞的麵容。
“慕國好些年沒有科舉了,皇上可以下令恢複科舉。”
“是啊,得創新才行。”
待大雨間歇,傅箏離開了皇宮。
慕南枝也回了自己的寢殿。
寢殿裏,許清丞身著裏衣,正躺在床上看書。
慕南枝瞥了他一眼,先去洗漱了一番,這才來到床邊坐下。
許清丞見她頭發尚未擦拭,水滴把床都打濕了。
他蹙眉,接過宮婢手中的帕子,將她的頭發包裹擦拭著。
“你手上有人會做生意嗎?”慕南枝問許清丞。
“缺錢了?”許清丞反問。
“錢自是缺的。”慕南枝覺得,還是要有穩定的進項才行。
她是皇上,若以她的名義去行商,定是財源不斷。
隻是得選個可靠的人。
“差多少?一千萬夠不夠?玲瓏寶塔日進鬥金,若是一千萬不夠,我隻得回去清點一下,看挖空能有多少了。”
許清丞自進宮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傾家蕩產的準備。
反正他手上引以為傲的那幾個都在她手上了,那多她一個,也不多。
“玲瓏寶塔再有錢,也不是慕國第一富商。”慕南枝心很大,她想在武力上占據至高無上的位置。
更想手上有隨意可以揮霍的金錢。
但顯然,玲瓏寶塔的錢,不夠。
許清丞擦拭頭發的手一頓。
慕南枝將自己的頭發取出來,回頭問“玲瓏寶塔有會做生意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