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太討厭了,誰讓你將小黑的骨頭藏起來了,就該讓小黑咬你”符珊可不偏袒她哥哥。

符星聞言有些心虛,他隻是想逗逗小黑而已,誰知道它能生它的氣呀,後麵她明明給小黑買了許多大骨頭來著,也沒有見它對他如此親近呀,現在居然對一個外人如此好,他心裏都有些泛酸了。

符菱看出沈書和的不自在,在這裏待了一會兒便帶著弟弟妹妹們告辭了。

並且表明他還想在這裏呆多久都可以,晚飯會讓自己父親給他送來的,並且強調不收費。

別說,沈書和現在除了身上那枚圓形玉佩,全身上下確實是身無分文了。

晚上,符奇送來的晚飯是芋頭燒雞,紅燒肉,和一盤炒青菜都是些家常的農家菜,對於普通百姓是很豐盛的一頓,但是對沈書和府邸的珍饈美食來說,就顯得不夠精細了。

沈書和卻把他們都吃完了。

深夜,村子裏十分靜謐,月光照耀下,天空呈現出一種藍黑色。

就在符家的老房子裏,沈書和就坐在白日裏的桌子上品茶。

符家買的粗製濫造的的陶杯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天青釉下彩壺,壺中泡的是他最愛的廬山雲霧。

茶盞裏水氣嫋繞,沈書和單手執盞,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與白天的溫和截然不同。

黑夜中他臉色清冷無溫,黑眸幽冷,神色晦澀不明。

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桌子:“你說,救我的人就是魚玄機一起在關注的符家人”

身穿黑衣的暗侍恭敬跪下低下:“是,沈大人”

然後將符家到石西村之後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沈書和聽後,半邊身子隱在黑暗裏,看不清神情。隻喃喃自語道:“實在是太巧了!”要不是他確保自己行蹤無人知曉,逃到伏牛山這座山脈實屬偶然,他都要懷疑符菱救他是不是有心人的安排了。

按理說他不應該懷疑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姑娘,隻是薑弘義確實是實實在在給他上了一課。

也不知道雍州此時如何,魚玄機見他失蹤有沒有派新的人來替代他。

這次神機營幾乎折損了三分之一,隻怕魚玄機不會再輕易信任他了。

“沈大人,要不要......”地上的暗侍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沈書和搖搖頭,眉頭微蹙,似乎猶豫了一下。“不用了,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不必節外生枝!”

沈書和一直不明白魚玄機到底為什麼這麼關注符家,聽了暗侍剛剛一番話,才知道符菱現在祁縣是有名的種花匠人,那他在國師府看到的那株六朝金粉就是這個小姑娘種的了。

他就說,魚玄機向來隻愛蘭,一向視這些牡丹月季如媚俗之花,怎麼突然開始賞起月季了。

暗侍聽了沈書和的話,抬頭望了望他,迅速低下頭道:“國師大人,讓您今晚就啟程回京,雍州那邊的事您就不用管了,他自有安排”

沈書和聞言,臉色變了變,右手放在背後掌心緊握掐出了血,又很快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