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蘿卜頭裏較大得才回過神來,“娘留了飯在鍋裏,我去端”

說完便急匆匆得跑出去了,符菱結合記憶這才才依稀辨認出這是大娃,今年才六歲,剩下得兩個是龍鳳胎今年也才五歲。

符父符母甚至連名字都還沒取好,平日裏就大娃二娃得喊著。純屬野生放養。

不一會兒,大娃就端著著一個陶碗回來了。

小心翼翼得放在床沿:“大姐,你吃”

符菱端起陶碗一看,一碗加了野菜的白米粥,還臥了一個雞蛋。

她也實在是餓的狠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半,根本沒嚐出來是個啥滋味。

就感覺到三道眼巴巴望著她的目光,才發現三個豆丁正在望著她的碗流哈喇子。

她頓時感到有些羞愧,這三個小豆丁跟在原身身後討生活,沒餓死也算是幸運的了,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小孩子,但也還有基本的同理心。

她將碗遞過去:“剩下的你們三個吃吧”

三個小豆丁互相看了看,沒人敢上來接碗,符菱端著碗看著他們,目光溫和而堅定。

最後還是大娃出來,將碗端過去,和弟弟妹妹用勺子分吃了起來。

肚子裏填了一點東西,她才緩過神來,趁著他們吃東西才細細打量著這個屋子。

泥牆草頂,看起來遇到稍微大點的風就會將屋頂上的茅草卷跑。房間裏除了床,堆滿了雜物和糧食。

床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身上蓋著粗布包著幹草稻殼的被子。

三個孩子瘦瘦小小不見一丁點肉,就是骷髏架子包了一層皮,連餓了四天的原主都比他們好。

他們將陶碗輪流舔了又舔,實在是嚐不出任何味道了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碗。

二丫咂巴咂巴嘴,幸福的道:“這就是大米的味道,真好吃呀”

旁邊兩個小的也跟著她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符菱看的一陣心酸,這個家就隻有符菱和符父才吃過大米,就連符母都跟三個小的一樣平時吃的是一些豆飯和糠的混合物。

她生活在一個十分富足的時代,從來沒有體驗過餓肚子的滋味。今天算是有了切身的了解。

大娃將碗端出去洗了,符菱便在躺在床上又睡了會,直至傍晚,天色已經開始變得混濁了,符母許秀慧才結束了今天的活計回到家,聽說女兒醒了,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幾日她和奇哥上工都日日不得安穩,生怕一個沒注意,孩子就撒手沒了。

符菱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再加上公爹臨死前的一番話,對這個孩子他們自然還是十分看重的。

隻是符菱這丫頭,從小性子不太好,奇哥總說要管教一番,最後都不了了之,罷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希望符菱經過這番事後,能有所成長吧!

隻是奇了怪了,他們兩口子雖說跟村裏的人談不上交好,但也算是與人為善,從來不與人交惡,符菱縱使有千般不是,也罪不至死,到底是誰能狠心,把一個九歲的小女孩推進水塘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