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剛剛收到委屈,那團火還真無法壓製。
如果別人不小心給他頭上倒了一盆屎,他都可以揮揮手原諒了那個粗枝大葉的人,可是麵前這些明知所做的事是傷天害理的,還去做,他就無法原諒了。
小巷子之中,不少鄰居都聽到吵鬧走了出來,知道了一些前因後果,有的人大聲喊道:“這些城衛仗法欺人,行凶作惡,的確不能原諒,今天原諒了他,明天恐怕就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冤枉。”
“李重,做得不錯!”
李重微微一笑,算是為了平常受盡城衛欺壓的貧民區的人討回公道,心中變得更加堅定,褻瀆法律,仗勢欺人,萬萬不能輕易原諒。
“我……你……”沒想到李重對他的態度會如此堅定,文天雨汗流滿麵,驚恐之下嘴唇哆嗦,心中早已把托他來捉捕李重的郭偉峰罵了千遍萬遍。
文天雨何時受過別人如此對待,就算是修者,也得給他幾分麵子,沒想到李重如此怒拂他的臉麵,惡向膽邊生,一張臉漲得得通紅,怒瞪著李重,喝道:“你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你還有麵子?”
李重以往也聽過不少人埋怨城衛的胡作非為,現在身份高了,又被怨到頭上,怎能輕易原諒,“你的錯我無法原諒,我會向玄劍宗說明此事,你這種人根本不適合做城衛!”
“你……狠……那我們走著瞧!”
文天雨轉身走了出去,帶上他那個身穿紅袍的手下,灰溜溜的消失在小巷子之中。
吃了大地血紅蜥蜴膽汁的了劉玉蘭走了出來,也聽到了文天雨說的話,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說道:“重兒,我們與城衛交惡,恐怕他們不會這麼輕易了事,你太魯莽了!”
李默本來臉一冷,就要嗬斥劉玉蘭,但是看到劉玉蘭大病初愈,又不忍心斥罵,吐了一口氣,才說道:“玉蘭妹,你那是婦人之仁,這個城衛如此作惡,仗著法律作惡,如果讓他繼續做城衛,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找他毒手。重兒做得不錯!”
看到劉玉蘭能自己走出臥室,李重眼睛微微發紅,“娘親,你恢複了!真是太好了!”
“重兒,你這次真是救了娘親一命,如果沒有你……我……”劉玉蘭摸了摸李重的腦袋,“我有個好兒子!”
“娘!”李歡兒此刻死死抱著劉玉蘭,帶著淚水撒嬌。
劉玉蘭溫婉的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笑容,撫了撫李歡兒的腦袋,嗬嗬笑著說道:“我還有一個好女兒!”
夜幕低垂!
文天雨帶著六個手下在大道上行走,嘴中怒罵:“李重,隻不過是一個還沒有成為修者的宗門弟子而已,竟然也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還絲毫不給我麵子,真是豈有此理!”
身後一個手下走上幾步,“老大,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重他是玄劍門的人,如果他把剛剛發生的事彙報給玄劍門,玄劍門的人肯定會來衙門問罪,到時候恐怕我們七人都解職!”
聞言,文天雨哼了一聲,“媽的,都是郭偉峰那個混蛋幹的好事,在通知我們之前,竟然不告訴我李重的身份,不然就算是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會去逮捕李重了。現在出了這事,我們也隻能去找郭偉峰了,如果他不能好好把這事了解,那我就把他的陰謀抖出來,到時候,把所有一切罪過都推到他身上。”
文天雨身邊的那個手下點了點頭,“老大果然聰明!”
文天雨帶著六個手下,很快就到了郭府。
“什麼?”
一個院子之中突然傳出了郭偉峰的驚呼。
裝修堂皇的臥室之中,一盞盞油燈火焰冉冉。
正躺在床上哼哼的郭偉峰聽了文天雨的話,不由得爬下了床,眼睛瞪得老大,對坐在一邊的文天雨說道:“這怎麼可能?玄劍門的外門弟子入門考核不是在下個月的初五才舉行嗎?李重那個賤民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成為了玄劍宗的外門弟子?”
李重成為玄劍宗弟子乃是今天的事,而且之前就有五十人進入風雲宗,風頭遠遠壓過李重,現在李重被玄劍宗收入門下自然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所以李重加入玄劍宗的事,隻有極少人知道,而且還沒有傳播開去。
“你問我,我問誰去?也許是玄劍宗看李重在風雲宗外門弟子入門考核上的表現太優秀了,所以提前收了他,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文天雨口舌幹燥,卻沒有碰身邊的茶水,“現在大禍已經闖下,我們該怎麼辦?這禍可是你闖下的,如果到時候玄劍宗責問起來,我不能為你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