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倘若這個人心裏的這樣報複仇人的想法存在的太久了,那麼慢慢的,其自身的承受能力便會越來越強,便會漸漸的想著什麼折磨人的法子出來,而不是那一劍或者一刀要置人於死地的法子。
因為這個時候的人們,膽子已越來越大,已經不僅僅滿足於自己的仇人身首異處的死亡了,他們忽然覺得,若是有法子將自己的仇人折磨的死不死活不活的,這法子就是最好的了。
於是,這些個江湖之中的人們,便開始整天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著那些個或殘忍或血腥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折磨人的法子,雖然明明知道若是僅僅隻憑借他們個人的力量,就是想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完美計劃來也注定無法實施,但是,這卻絲毫也不能影響這些個江湖人們的思考熱情度與積極性,因為,人這種東西,天生便是對折磨自己的同類抱有濃烈的興趣的。
而隨著這些個江湖之上的各色人等在各自的腦海中盤算的越來越久,這一個個的折磨人的法子也就越有越清晰,甚至有些人會將自己的計劃細致到每一個微小的細節,就仿佛是他真的要在明日去自己的那個仇人家裏去實施自己所精心策劃的報複計劃一樣,一切,都在他的腦子裏盡情之極的上演著。
盡管這些個人也知道,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是自己虛空的幻想而已,可是對自己仇人的仇恨,卻不由不得他們不去空想,因為心中時時刻刻存在著仇恨之情而不能去做點什麼去宣泄一下,這實在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情。
因此,這最好的宣泄方法,就是在自己的頭腦中意淫了,雖然不會令自己的想法真正的實現,可是多少也可以緩解一點這令人要命的仇恨之情,天天想著一種仇恨,的確是很要命的。
於是,一場場精彩異常的報複計劃就在江湖之上的這些個人的腦海中上演著,有的人樂此不疲,竟然會給自己心中的仇人安插好多種死法,有的死法殘忍,有的死法搞笑,有的死法鬱悶,有的死法會讓自己的仇人丟進臉麵,就此如說,死在一家妓院中的一個妓女懷裏,而且,還是一個又老又醜的妓女,正所謂殘花敗柳,丟進了人的臉麵就是了。
也有的人借助自己心中這般意淫的想法來強迫自己在心中加深對那仇人的印象,這一份仇恨,他不單單不會忘記,反而正好相反,他害怕自己忘記,所以要強怕自己每天都要想一遍自己的仇人對自己所做過的喪盡天良的壞事,以此來提醒自己,這個仇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淡忘的,借助腦海中遂這個仇人報複的各種幻想,便是能夠完美的持續的保持自己對這個仇人的一份極度仇恨之心,然後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日後自己複仇的良機到來。
這樣的一類人,雖不能說他麼風流瀟灑,不能說他們幸福快樂,但是這樣的一種人,卻無疑是這江湖之中難道的不無聊的一種人,一個人若是活在這江湖之上不無聊,那倒也是一件真心快樂的事情。
而一個人若是在這江湖之上百無聊賴的無所事事,才真正是一件災難的事情,這樣的一種人,或許風流瀟灑,或許日子滋潤,但也絕不能說他們是幸福的一種人,因為一個人若是長期的百無聊賴無所事事,那是會發瘋的,一定是會發瘋的,因為人生來就是生物,愛動的生物,百無聊賴無所事事的人,便隻能像是一潭死水一樣的等著入土為安了。
所以,比較起來,當然還是前一種人活的比較好,就是每天都有一堆事情要去做的人,這樣的一種人,雖然不能說他們過的清閑與舒適,但是內心之中,卻是絕對不空虛不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