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色如水,月明星稀,皎潔的明月散發著朦朧的光芒,給飽經滄桑卻雄踞一方的楓葉城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
楓葉城的城牆上掛滿了青苔與一道道戰爭留下的痕跡,那是歲月的見證。它如同一位怒目金剛,散發著蕭殺之氣,與滿牆的青苔一起阻擋著敵人與妖獸前進的步伐。
在一片黑暗中,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哎?這是哪裏?我是不是死了?該死的凶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天宇愣住了。他到底死沒死?這又是哪裏呢?
王天宇對於自己的死很是莫名其妙,在‘楓葉坊’‘閑逛’了一下午,喝的醉醺醺的,一步三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由於到了深夜所以路上沒有多少行人,突然一個黑衣人從道邊衝向自己,伴隨著黑衣人的還有一口通體金黃的大鍾。王天宇的意識瞬間清醒,但為時已晚,他隻知道金黃色的大鍾把他罩在裏麵然後大腦一陣鑽心的疼痛後就失去了意識。
“我靠,怎麼回事?小爺我就這麼掛掉啦?嗚嗚,我還是處男呢!早知道這樣,那雪月閣的小麗...”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喂,有沒有人呐?”天宇大聲的向四周喊。“這是哪裏啊?小爺還不能死,我還沒娶媳婦呢,喂...”
回答他的隻有空蕩蕩的四周,黑暗仿佛吞噬一切就連回聲都聽不見...
城西,王家府邸,宛如一座城中城,亭台樓閣、池館水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一切那麼的安靜、和諧。
在府邸中央的一處院落內,院子南側,牆邊側立著幾根長的竹竿,竹竿上麵爬滿了花藤,遠遠望去好似一麵花牆。
在花牆的內側,有條小道,小道的倆旁長著一些奇花異草,散發著陣陣清香,小道的盡頭則是一座小屋,屋內十分簡潔,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屋頂的瓦片壓得密如魚鱗,仿佛天河決堤也不會漏進去一點似的。
屋外的門口站著幾個人,那幾個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表情各異有的麵露自責與焦急在門前來回走動、有的則是閉目養神一副事不關己但緊皺的眉頭卻透露出深思的表情、還有的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還是露出了一絲難以隱藏的興奮與詭異。
那幾個人雖然外貌不同卻都身穿紫袍,袍子前後倆麵各繡著七顆漆黑如墨的棋子。他們都是楓葉城三大修仙家族之一,王家的長老。
“是誰?究竟是誰敢傷我兒?”屋內的一聲怒吼打破了這原本安靜而又和諧的夜晚。
隻見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紫金蠶絲編織的法袍,法袍的前後分別繡著七顆極其靈動的雪白棋子,棋子的方位看似淩亂,卻又暗含天理,讓人捉摸不透。
那位中年男子原本剛毅帥氣的臉上現在充滿了憤怒與自責。雙拳緊握,手指深深的陷入手掌內。
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渾身沒有一點外傷呼吸卻越來越慢的兒子,他怒了,徹底的怒了。練氣大圓滿的氣勢瞬間襲滿了整個小屋,法袍上繡著原本極其靈動的棋子也在閃閃發光,就好像是要突然從法袍裏跑出來一樣。
“王家主還是安靜些為好,小少主雖然沒有外傷但神識卻受了極大的損傷。最好不要打擾小少主,讓小少主自行恢複或許還有醒來的可能。”就在中年男子氣勢席卷小屋的同時,坐在床邊的白發老者枯手一抬,中年男子的氣勢瞬間灰飛煙滅,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時中年男子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麼嚴重,恭敬的向白發老者深鞠一躬“孫執事教訓的是,剛才晚輩太激動了,敢問孫執事宇兒醒來的幾率有多大?”
“嗬嗬,既然王家主把老夫從城主府請來了,又為小少主服用了鎮族秘藥‘養魂丹’想來小少主醒來也隻是時間問題,不過這次的劫匪著實狠毒,如果沒有養魂丹,恐怕...恐怕小少主凶多吉少啊”白發老者搖了搖頭,走到桌子前麵,拿起筆紙,寫下了一些藥材的名字、年份與數量。
“孫執事說的是,此事我自有打算,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的!”中年男子眼神淩厲,伸手接過白發老者的藥方,掃了一眼急忙奪門而出。
快步走到門外那個來回走動的修士麵前,拿出藥方交給他“二長老,就交給你了。快去快回!”二長老看中年修士焦急的表情,剛要問出的話到了嘴邊卻生生地咽了下去“恩”的一聲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