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靚茹消失的實在是太快了,毫無征兆,就像是一隻窗台的貓偷偷溜走了一樣,它會說我要離開嗎?
答案必然是不會,就算斑斕的貓曾經悄聲喵嗚過兩聲,仍舊不舍地從窗台悄悄躍向有些歲月的屋頂後,還不忘回頭瞟一眼,主子也不以為然,等他放下手中的雜活伸個懶腰再望向窗台時,隻剩下一隻普普通通的灰麻雀,嘰喳幾聲,也從視線中消失。
此刻的主子內心一定衍生出一絲絲的落寞,隻是他不肯說,暗自歎了一口氣。
孫邁威此刻的內心狀態非常複雜,因為林靚茹的事情。
大概就在前幾秒,林靚茹那曼妙的身姿還在自己的麵前,而上一秒,她略顯憔悴卻依舊掩不住美姬氣質的臉蛋憋得通紅,這一秒連話都沒說就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實在摸不著頭腦。
自從畢業以後到踏入社會,孫邁威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現實的殘酷,許多對生活美好的幻想以及對未來計劃的夢想都在萬世百態中漸漸失去色彩,最終成為泡影,與自己無緣也無辜,當然,這還沒完。
當自家的兄弟姐妹都步入了社會,接觸了人潮人海的社會,懂得了什麼叫“利益,也難免會有口角,這和林靚茹才開了一個小頭,根本沒提及她的惻隱之痛,為什麼還會像小孩一樣賭氣?
人嘛,活在世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順心的事情,之間缺失信任的存在就是導線,一旦有一方不慎引起了導線,就會爆炸。
就像那個失去貓的主人一樣,孫邁威在心裏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比這個還要耍狠不講理的都見過,隱忍這一次也不是什麼問題,想必這隻“花貓”還沒有離開多遠,硬著頭皮也要將她找回來,再道個無厘頭的歉,這件小事也就沉澱下來。
剛邁出第一步,孫邁威就感到被一股強勁的力量硬生生地拽了回來,整個身體都換了一個方向,麵朝赫伯。
看見赫伯都快結成冰渣臉的那一瞬間,孫邁威的心忽地一驚,他的變化也太快了吧,在剛才雖然不拘言笑,但還算是和藹,抓住自己的這一下怎麼就變了一個模式?
“咋,咋了,沒啥事我去追她。”
孫邁威的底氣明顯不足,赫伯是什麼人啊,他自然看得出來,什麼東西都藏不住,包括林靚茹的身份。
“告訴我,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赫伯說話時毫不留情麵,對待認識沒多久的中國男人更是一副審判者的樣子,那肅殺天地一切的眼神似乎恨不得立馬將孫邁威壓入牢獄。
孫邁威不是個傻子,既然赫伯這麼問了,看來他必定是注意起了這個美到絕倫的女人,不過這種感興趣似乎並不帶任何善意。
怎麼說也要先圓過去,指不定他就是懷疑,也沒多少了解。
“她,她是我女朋友….”孫邁威意識到自己在氣場遠遠壓於自己的赫伯麵前完全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意想絞盡腦汁極力掩蓋林靚茹的身份,可還是什麼借口都想不出來。
赫伯蹙緊了眉毛,深邃的瞳孔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應該是在思考問題,不過看他那痛苦的樣子,似乎已經卡殼了,最終鬆了手。
“你說了謊,我想她應該不是你的朋友,最好離她遠一點,她不是一個善意的東西,在歐洲,這種女人是要被處決掉的,就像“克羅伊的木馬”,一個女人就可以毀掉整個國家,你說她能不能毀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