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的聲色俱厲,看的出來,既然被稱為大哥,那在這些人裏地位肯定最高。
他剛說完,那個猥瑣的聲音便附和道:“那是那是,放心吧,不就一娘們,到時候咱有錢了,想玩啥樣的都行。大哥,那龍虎山肥的流油,你說,這洛紫衣能值多少錢?”
“這個嘛,不好說!”
“大哥,這件事,我看還是得從長計議,這洛紫衣留不得,龍虎山能人輩出,洛天河更是龍虎山的傳功長老,正道大拿,若是被他知道,是咱們地鼠會劫了他女兒,那想要滅咱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啊!”
這些人絮絮叨叨的,在屋子裏磨嘰個沒完,我聽的雲裏霧裏的,不過大概也弄明白咋回事了。
原來是這幫人劫了龍虎山傳功長老洛天河的女兒洛紫衣,而恰巧洛紫衣的身上帶著巫王母大墓的地圖,此時他們正商量怎麼處理洛紫衣呢。
那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叫洛紫衣麼?
這名字逼格確實不低,就是不知道到底長啥樣。
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從一旁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我和孫老鬼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屋裏那幾個人身上了,也沒太在意身邊,此時這人過來,我倆頓時一驚。
但這人估計喝大了,一步一晃悠,走到我倆身邊之後竟然沒搭理我來,而是直接解開了腰帶,把那玩應掏了出來,然後‘嘩嘩’的尿了起來。
我去,這股味,那就別提了,熏的我都想吐,孫老鬼離那人最近,差不多隻有一步的距離,我也真佩服他,倆人距離這麼近,竟然還能這麼鎮定。
這時,那人在不經意看了我倆一眼,然後打了個酒嗝,問:“你倆在蹲著幹啥呢,拉屎啊?走喝酒去啊?”一邊說一邊握著那玩應尿,但這時他好像反應過來了,豁然轉身,瞪大著眼睛說:“他媽的,你倆是誰?”
他還尿著呢,這一轉身,一泡尿幾乎全淋在了孫老鬼的腦袋上,給孫老鬼氣的暴跳如雷,大罵了一聲:“你媽的,敢尿老子!”說罷,一把抓過我手中的開山刀,手起刀落,就聽那漢子‘啊’的慘叫了一聲,捂著褲襠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我伸頭一看,我草,這哥們的二弟,竟然被孫老鬼一刀給削下來了。
我隻感覺褲襠一緊,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時,孫老鬼‘蹭’的一下竄了出去,一刀就捅進了那人的喉嚨裏,霎時間,鮮血飛濺,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不過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論是茅草屋裏的人還是喝酒的那幫人,都已經被驚動了,就聽散亂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出,眨眼間,便有三四個漢子率先趕到。
孫老鬼見狀大罵了一聲,但也不懼這些漢子,對我喊了一聲:“廢物躲起來,要是你敢跑,我打斷你的腿!”說罷,便持著開山刀迎了上去。
我如獲大赦,當下毫不猶豫順著房後撒腿就跑,這些人也沒顧及我這條小魚,全都圍住了孫老鬼,和孫老鬼火拚了起來。
我躲在不遠處的樹後,悄悄的看著,就見孫老鬼極其生猛,宛若猛虎入羊群一般,在人群中左撲又衝,手起刀落間,便有三四人被砍倒在地。
那些個漢子雖然不是善類,但身手和孫老鬼卻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這些人就算再狠,但畢竟是生活在和諧社會的人,哪有一見麵就下死手的道理?
但孫老鬼不同,他的那個時代本來就亂,再加上百歲高齡,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見麵之後不由分說,直接砍倒三四人,這一下,可把那些個漢子震住了,一時間圍著孫老鬼,上也不是,跑也不是。
但就在兩方人僵持的時候,茅草屋卻忽然被推開了,隨後就見疤臉漢子帶著三個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被砍倒的人,又看了一眼孫老鬼,然後一抱拳,陰笑著說:“不知這位好漢是混哪一路,哪個柳子的?又為啥來我地鼠會砸炮,就不怕踩著雷崩斷了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