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處一片模糊,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才漸漸清晰,隻是,當我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後,卻瞬間心頭一沉。
我,竟然被人囚禁在了一個菜窖裏。
這個菜窖出奇的大,差不多有六十多平方,周圍擺放著大白菜,土豆一類的東西,右邊有個冰箱,通著電,也不知道裏麵凍著什麼。而在菜窖的中央處,竟然擺放著一口棺材,這口棺材沒有蓋子,棺材內,竟然還鋪著被褥。
我看的目瞪口呆,難道,有人睡在棺材裏?
我掙紮著想要走過去看看,但這時就發現,我竟然被綁在了一根大柱子上,手腳皆被束縛住了,剛才模模糊糊的就被菜窖內的景象吸引了,一時竟沒有注意。
這裏是哪,之前,又是誰偷襲了我,為什麼,要將我囚禁在這裏?
“喂,有人嗎?”我大喊了一聲,也許是許久沒喝水的緣故,我的聲音很嘶啞。
我喊完之後,就聽上麵傳出了聲音,隨即,蓋子被打開,下來了一個人。
隻是,當我看清這個人之後,卻瞬間傻眼了。
“劉,劉支書?”我一臉的驚愕,問:“你怎麼會在這,這裏是哪?”
劉支書麵色陰沉,低著頭,似乎有些不敢麵對我,我當下心頭一沉,然後冷著聲問:“這裏,是你家的菜窖?剛才,是不是你偷襲的我?”
劉支書沒有回答我,隻是看了看我,隨即問我:“一凡,我幫你解開繩子,放你走,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將我孫子的事說出去,更不能傷害我孫子,你要答應我,我就放了你!”
我聞言一怔,劉支書的孫子?他哪來的孫子?
但下一刻我就明白了,他口中所說的孫子,是那個鬼嬰!
我當下就火了,大聲說:“你把那個怪物當成孫子?劉叔,你是不是瘋了,那東西,是鬼嬰你知道不?還有,王傻子和黎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黎大夫城裏來的,還是大學生,別說是你家王傻子,就算是城裏的人一般都看不上眼,怎麼會跟了王傻子?是不是,是不是王傻子強迫的她?”
我連珠炮似的喊著,劉支書聞言沉默了,將煙槍蓄滿,隨即蹲在角落裏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一凡,有些事,並不是我願意看到的,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誰都無法改變,娃娃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琢磨去吧!”劉支書半天才吭了這麼一聲,我聞言就更火了,看來真是王傻子玷汙了黎大夫,黎大夫是城裏來的,為了名聲,肯定不敢聲張,而王傻子竟然變本加厲,還讓黎大夫給他生了個孩子!
生孩子也就算了,還他媽是個鬼嬰,換做是誰,我估計都得瘋!
我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這劉支書肯定早就知道王傻子的事了,但他竟然放任不管,現在還包庇他!
“劉叔,我敬你,才叫你一聲叔,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種事,怎麼也敢幹?還有,你怎麼也是一村支書,你知不知道,我們村,現在大禍臨頭了,你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
我大聲的質問,而這時,菜窖的蓋子忽然被打開,隨即,王傻子‘噔噔噔’的爬了下來。
王傻子下來後就惡狠狠的看向了我,他的手中拿著一把菜刀,對著我猙獰的大叫:“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你敢傷害我兒子,我砍死你,砍死你吃肉!”
王傻子說完持著刀就向我衝來,劉支書見狀急忙一把攔住了王傻子,說:“傻子,傻子,別這樣,別傷害一凡,不能再害人了!”
劉支書到底養了王傻子十多年,說話王傻子還是聽的,聞言就站在那呼哧呼哧的喘氣,劉支書見狀急忙跑到了冰櫃旁,打開了冰櫃蓋子,說:“傻子,來,吃這個,吃這個!”
我轉頭向冰櫃看去,隻是,當我看到冰櫃裏麵的東西之後,一個忍不住,‘哇’的就吐了出來。
冰櫃裏凍著的,竟然是屍塊。
我甚至,還看到了工頭和老王的腦袋,就那麼擺放在冰櫃一角冷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