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心裏突然躥起一股無名火氣,很想衝進去扭斷這個飛哥的脖子,他雖然心底還存有正義感,偶爾也喜歡路見不平,可麵對餘傑這種人,他從來不會去理會,畢竟是自己受不了誘惑,咎由自取罷了,但今天卻冒出這樣的暴戾想法,可能是自己在人家姐姐麵前露了臉,想要找回點麵子,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受了委托,應該為雇主負責吧,真實情況到底如何,也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了。
照著追蹤器上顯示的坐標,葉梵馬上找到了那個房間,沒有任何猶豫,對著那扇木製房門就是一拳轟了上去。
嘭———
房間裏正在瘋狂的人群隻感覺耳邊乍起一聲巨響,然後那扇緊閉的房門就從門框上飛了出來,哄然大響中,撞上了房間的牆壁,坐在房間裏的人都感到屋子一震顫動,然後噗噗的灰塵就飄落下來,彌漫在光線昏暗的房間。
葉梵大步走了進去,目光冰冷的掃視一眼這些呆若木雞的人,發現了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餘傑,視線一轉,看向了他旁邊的那個中年男子,冷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咕嚕———
男子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如果是平時有人這樣盯著自己,還這樣囂張的問自己名字,恐怕早就破口大罵,拳腳相加了,但是旁邊牆上緊緊鑲嵌著的門板讓他失去了慣性思維,選擇了沉默。
葉梵見對方沒有反應,幾步走了過來,俯下身子,緊緊盯著男子的雙眼,問道“你是飛哥?”
中年男子依然沒有反應,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極度危險,被這雙眼睛盯著,那種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讓他心尖都快從嘴裏跳出來,害怕自己一點頭,這個年輕人下一秒就可能把自己撕成粉碎。
他不敢說話,不代表其他人不敢,眼見這個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態度如此囂張,而且隻有一個人,他的那些小弟一個個膽氣大壯,看見老大被人盯著眼睛問話,脾氣火爆的一個小弟順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氣勢凶猛的衝了過來。
隻是他來得快,回來得也快,他來的時候是走,回來的時候就是飛了,也沒見他與葉梵有什麼接觸,人就已經飛了回去,嘭的一聲撞在牆上,成了第二塊肉體門板。
這下後麵的人不敢動了,有所動作的全部坐了回去,剛才竄出來的火氣瞬間縮了回去,縮得徹底,直接從腦門縮回了屁.眼。
“我最後問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子眼角餘光撇了眼從牆上緩緩滑下來的小弟,語氣顫抖道“大……大哥……我……我叫……叫飛……叫謝飛。”
葉梵指了指桌子上的白色粉末,說道“我告訴你,以後誰在把這種東西拿給他。”說著指了指餘傑,冷聲道“我要他的命。”
“是……是……”謝飛不斷點頭,現在就算叫他喊麵前這位年輕人喊爺爺他也願意,隻求快點把這個狠人送走,他是一秒鍾也不想多待了。
葉梵看著麵前不斷點頭的謝飛,撇了撇嘴,這種貨色也好意思出來跑江湖,看來這些道上大哥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這種垃圾也要,還是讓我順手清理了吧。
他伸手抓住謝飛的脖頸,不給他掙紮的機會,往地上一扔,讓他麵朝地板趴倒在地,右腳照著他的腰椎骨用力踩了下去。
哢嚓———
清脆刺耳的骨頭斷裂聲響起,聽在滿屋子的人耳中,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也是一陣寒氣四溢,脊椎發麻,仿佛地上那個疼得翻滾哭嚎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葉梵看著滿地哀嚎的謝飛,翻了翻白眼,一腳踢昏了他,轉頭朝著嚇傻的餘傑說道“餘傑,跟我走。”
他沒有反應,依然呆愣愣的坐在那裏。
呃,別嚇傻了吧?葉梵到餘傑麵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反應過來,看見葉梵站在麵前,嚇得尖叫一聲,縮在座椅上瑟瑟發抖。
靠,這些就是象牙塔長大的孩子啊!就這膽子。葉梵伸過手去,不管餘傑的拚命掙紮,抓住他的手腕,大吼道“跟老子走!老子是你姐餘馨的朋友。”
可能是葉梵的吼聲震住了他,也可能是葉梵提到餘馨的名字,餘傑不敢亂動了,戰戰兢兢地讓葉梵抓著手腕拉了出去。
走出酒吧,葉梵轉身看著後麵瑟縮發抖的餘傑,盡量露出一個自認為和藹的微笑道“我是你姐姐餘馨的朋友,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她,需要我送你回去嘛?”
餘傑哪敢讓他送!腦袋像撥浪鼓似的,猛烈搖晃,趁著葉梵放開他的手,趕緊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話也不跟葉梵多說一句,鑽進車裏一溜煙的跑了。
望著那輛出租車絕塵而去的背影,葉梵歎了口氣,哎,可憐的孩子啊!
摸出手機,找到餘馨的電話號碼,葉梵撥了過去“喂,你好,請問是餘小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