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澂不悅的皺眉:“虞純柔是怎麼選人的?”

李忠言想到李德寶說虞夫人拜高踩低,忍不住多嘴一句:“按照太後旨意來選的。”

季璟澂微眯著眼睛,看了李忠言一眼。

李忠言感受到季璟澂目光的寒意,趕緊低頭不敢說話。

季璟澂冷哼了一聲,走出了東暖閣。

出門之前,他還不忘交代:“送琵琶給關貴人的時候,不要被旁人看到。年關事多,不要節外生枝,沒事找事了。”

李忠言知道季璟澂這是在保護關憶之,免得她成為眾矢之的,他恭敬地回複:“是。”

關雎宮裏,貴妃吃著燕窩,她拿著琉璃碗,漫不經心的問:“今年誰來彈古琴呀?”

彩兒跪在地上幫她按摩,小心的回答:“是周修容。”

貴妃勾起唇角,輕蔑的說:“周若初?她懂什麼彈琴。看來後宮真的無人了,隨便找一個人就頂上。”

虹兒在旁邊奉承地說:“放眼整個後宮,除了娘娘,還有誰會彈琴呢?”

貴妃把琉璃碗遞給虹兒,頗為驕傲地說:“我們的皇上對音律頗感興趣,這高山流水覓知音,周若初怎麼會懂?學了點皮毛就敢到處顯擺。”

彩兒已經收到了賢妃遞進來的消息,她想和貴妃彙報最近後宮動態,但是貴妃一心隻有古琴表演選了誰,這讓她不好開口。

過了良久,貴妃百無聊賴才淡淡問道:“最近宮裏有什麼新鮮的事沒有?”

彩兒見機趕緊說:“虞純柔勾引皇上,使用媚藥。”

貴妃微眯著眼睛,狠毒的罵道:“下賤胚子。平常看她人模狗樣的,做起事來這麼見不得人。”

彩兒深吸了一口氣才敢開口:“她還攀咬娘娘您也使用媚藥……”

貴妃臉色驟變,目光狠絕,語氣讓人不寒而栗:“本宮是為了保持身材吃藥,不是使用媚藥。她自己不要臉,還敢往本宮身上潑髒水,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虹兒趕緊上前幫她揉背,替她順氣,嘴裏罵道:“這個虞純柔,在宮中公然用媚藥,不是冷宮,就是處死,娘娘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貴妃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咬牙切齒吩咐彩兒:“如果她入冷宮,讓太監找個機會送她上路。如果她被處死,讓人掘墓鞭屍。敢空口白牙汙蔑我,我要讓她不得好死,你去辦吧。”

彩兒含糊其辭,戰戰兢兢的開口:“皇上……隻是……罰了……她的俸……”

貴妃驀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什麼?”

彩兒不敢再言語。

貴妃抬起手,氣的打翻了一個剛進貢的琉璃宮燈,琉璃碎了一地,發出奪目的光芒。

她坐在椅子上冷笑:“等我被解禁,我要親自剝了虞純柔的皮,這個賤人比皇後還可惡。壞了我的名聲,皇上竟然還護著她,去死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