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看到德妃和賢妃經過,都恭敬地行禮。
賢妃氣定神閑,德妃氣急敗壞,兩人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賢妃並未主動開口,隻是慢慢踱步,她好像並未察覺到德妃的神色不悅。
德妃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急切又生氣地問道:“叫我走走到底要說什麼?”
賢妃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開口:“當然說說虞純柔。”
德妃咬牙切齒地說:“那個賤人,算她命好,今天逃過一劫。”
賢妃慢慢走著,輕聲開口詢問:“你覺得皇後和虞純柔哪一個更難對付?”
德妃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這還用問?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賢妃不動聲色的說著:“確實如此。之前都是貴妃和淑妃鬥法,現在一夜之間又出現了兩個新的棘手問題。皇後手段了得,虞夫人綿裏藏針,我們都不得不防。”
德妃勾起嘴角,輕蔑地說:“我又沒瞎,這還要你說?”
賢妃不想和德妃多費口舌,說再多她也聽不懂,於是直截了當開口:“你去把虞純柔今天的事情報告給淑妃,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她不再看德妃一眼,大步從德妃身前路過離開。
留德妃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對著賢妃的背影狂翻白眼。
就是賢妃不說,她也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淑妃。
岑舒窈到養心殿門口,門口的太監馬上進養心殿向李忠言通報。
李忠言正要去辦剛剛皇上交給他的事情,聽到皇後來了,瞬間止住腳步。
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皇後第一次來養心殿,按照前幾天皇後的表現來看,皇後巴不得和皇上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怎麼突然找來了?是不是因為虞夫人使用禁藥的事情?
李忠言一邊犯嘀咕,一邊往裏走,去和皇上報告。
季璟澂聽到皇後來了,也在想是什麼事情,他停下手頭批注的奏折,合上奏折,讓李忠言帶她入內。
李忠言趕緊跑到外麵,恭敬地帶著岑舒窈到季璟澂麵前。
岑舒窈剛剛在寒風中走了一路,進到暖氣十足的養心殿,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
她聞著龍涎香的味道,漫步走著,走到最前麵看到殿內有一個椅子。
她不知道這是剛剛賜給虞純柔坐的,以為是皇上給所有來養心殿的人準備的,她想都沒想,一屁股就坐在季璟澂的正前方。
李忠言一臉疲憊,皇後娘娘又要開始表演自己株連九族的技能了,他不得不感歎皇上對皇後娘娘的包容程度。
季璟澂看到岑舒窈進來沒和自己行禮,反而坐到了椅子上。
雖然他已經見怪不怪,還是開口嘲諷:“皇後還好沒有早出生幾百年,不然當初長城要是用你臉皮做,孟薑女能哭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