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春宮寢殿內,虞純柔早就退避了左右,隻留流蘇一人在寢殿。

流蘇接到李德寶消息,回到寢殿,左右看了無人,才小心的關上寢殿的門。

她戰戰兢兢走到虞純柔床前,床前雖然用紗幔遮擋,但是還是可以清晰聽到虞純柔的呻吟。

聽到流蘇的腳步聲,她鬆軟的爬起來,期待的問:“是不是皇上要來了?快扶我起來接駕。”

流蘇隔著簾子小心翼翼地開口:“娘娘,皇上今晚……不來了……”

虞純柔目光狠絕,她趴在床上嬌喘著叫喚著流蘇:“流蘇……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流蘇掀開紗幔,看到躺在床上,衣冠不整的虞純柔滿臉潮紅。

她俯下身詢問:“娘娘,有什麼吩咐?”

虞純柔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抓,把自己的指甲嵌到流蘇的臉上。

流蘇痛的尖叫,瞬間鮮血滴落在虞純柔的床上。

虞純柔拔出尖銳的手指甲,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滾。”

流蘇捂著臉跑了出去,留虞純柔一個人在床上呻吟。

虞純柔現在雖然浴火焚身,但是她腦子還是清醒的,她恨透了流蘇這個不中用的東西給她出的餿主意,讓她變成現在這般不堪。

也怪流蘇請不來皇上,讓自己白白受罪。

第二天申時,趙嬤嬤又在被窩中把岑舒窈拖起來。

靜姝,靜好,趙嬤嬤齊上陣,終於在完美的時間,讓岑舒窈出現在坤寧宮的暖閣裏。

眾妃一齊給岑舒窈請安,靜姝在旁邊小聲的報告著:“虞夫人早上派玉釵來告知,她身體不適,不能來請安。除了三個禁足的娘娘,還有施美雪沒有來,其他人都到了。”

岑舒窈沒想到現在虞純柔直接攤牌了,連安都懶得來請了。

就算貴妃和淑妃也不敢這樣造次,自己作為皇後都要被人拖起來接受請安,虞純柔昨天還活蹦亂跳,今天就不舒服,誰信啊?

岑舒窈看了眼李暮和,強忍著哈欠聲開口:“李妃,聽聞你和虞夫人一起負責:春節晚宴節目選拔的事情,可是昨天商議到太晚,外麵風霜露重的,所以虞夫人今早感到身體不適?”

李暮和馬上會意,站起身欠身行禮恭敬地說:“臣妾昨天事多,尚未去拜見虞夫人,且臣妾與後宮姐妹素不相識,並不知誰擅長什麼,所以不敢自專。一切全憑虞夫人做主,臣妾不敢多過問。”

李暮和一段話,已經清楚表明自己立場:

其一:虞純柔今天不來請安,不是因為昨天公事忙的太晚,就是她單純不來。

其二:李妃還是秉承著不參加宮鬥的原則,她和後宮嬪妃不熟,也無冤無仇,嬪妃們有什麼事情,也不要來找她。

其三:虞純柔做的什麼決定,選誰來參加節目,都是她的事情,李妃不過問,也不插手。

昨天參加節目選拔的嬪妃,都聽出了李暮和的話外之音。

阮若曼眯起了眼睛,冷笑了一聲,原來昨天虞純柔口口聲聲說要和李妃商量,根本沒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