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抬起臉,自信地說:“妹妹從小不僅學習茶道,舞蹈亦是精通,我可以將舞蹈與茶道結合,皇上定會喜歡。”

虞純柔捂著嘴輕笑,讚歎道:“確實是別出心裁。”

唐婉妤鄙夷之色愈發明顯,更是輕蔑地開口:“茶道最講究靜心凝氣,不能忙中出錯。你這又是跳舞,又是要兼顧茶道的,萬一茶水太燙或太涼,有汙聖口,可知該當何罪?”

蔣依依才不吃唐婉妤這一套,她也嘴下不留情:“唐姐姐,您還沒欣賞過我的茶道和舞蹈,就已經開始給我扣有汙聖口的帽子了。您這種誅心之論,是您父親教您的嗎?您父親是禦史台,負責監察百官,難不成他也是靠誅心來監察的嗎?”

唐婉妤被氣的滿臉通紅,她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蔣依依說:“你一個從五品的小媛,這樣對我講話,是不是太以下犯上了?”

蔣依依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輕笑出聲:“哎喲喲,說不過別人,就開始拿身份壓人。您剛剛不是說茶道講究的是靜心凝氣嗎?您看看您現在麵紅耳赤的樣子,哪有半點遵循茶道之法。”

虞純柔巴不得下麵的人吵起來,她可以坐山觀虎鬥,樂見其成。

她並不參與,還是淡淡的喝著茶,保持著適度的笑容。

唐婉妤被氣的頻頻點頭,嘴裏厲聲地說:“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起身行禮,告訴虞純柔她身體不適,需要回到露華殿休息。

虞純柔也不挽留,嘴上還是周到的交代了唐婉妤身邊的侍女白芽和奇蘭,讓她們好生照顧,並放她走了。

蔣依依看到唐婉妤氣衝衝的走了,頗為得意的對虞純柔說:“姐姐,那現在隻有我能表演茶道了。”

虞純柔並不接話,太快答應不是讓蔣依依更加得意了,她不能讓下麵的人太得意。

於是她轉移了話題:“先從琴藝開始選吧。”

宮中琴藝最好的,當屬貴妃莫屬,如果今年貴妃沒禁足,根本沒有其他嬪妃什麼事。

現在貴妃被禁足,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其他會琴藝的嬪妃都躍躍欲試。

周修容看了一眼在坐的各位,笑著開口:“各位姐姐妹妹,我實在才疏學淺,隻有琴藝可以拿得出手,如果各位姐姐妹妹沒人想要表演琴藝,我就當仁不讓了。”

周修容名叫:周若初。長得並不算出眾,但是她的眼睛極其勾魂,整張臉上隻有那雙眼睛讓人過目不忘。

周若初是從二品,父親是吏部尚書周傳頤,她一開口,其他嬪妃均安靜了。

虞純柔看著大家默認推選周若初來表演古琴,她不置可否,隻是微微一笑說:“那書法呢?”

坐在最後端的采女解淺音輕輕行禮,嘴上柔柔的說著:“如若姐姐不棄,妹妹願意獻醜。”

前幾排的從三品婕妤:趙縈風起身,當仁不讓地對解淺音說:“妹妹,你從小身在廣府,父親隻是參軍,恐怕書法未能得到名師大家的調教。書法這種事情,最看重老師。我從小師從柳書聖,這個醜應該讓我來獻才對。”

解淺音沒想到趙縈風會拿出身說事,她小麥色的臉都氣白了。

她平時看趙縈風清冷自傲,本以為她不會來與自己競爭,沒想到她不僅和自己爭搶,還出言嘲諷。

解淺音訕訕的坐下了,一雙明媚的眸子裏皆是怒火。

趙縈風看到解淺音無話可說,便欠身向虞純柔施禮,嘴裏略顯得意地說:“那就請姐姐安排我來表演了,我一定會在場好好書寫,不會讓姐姐和皇上失望的。”

推托大師虞純柔淺笑著說:“最後節目都由誰當選,還要和李妃妹妹商議,本宮一個人無法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