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窈看著李妃不肯起來,有些疑惑的問:“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李妃抬頭與岑舒窈對視,臉色冷靜地問:“臣妾不知哪裏得罪了娘娘,還望娘娘提點,臣妾回去之後一定恪盡職守,謹防再犯。”
岑舒窈愣了一下,隨即了然,她輕笑的說著:“我做的這個叫著珍珠奶茶,不是什麼毒藥,也不會害你。昨天我去你宮裏,擔心你飯菜下毒,我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不像你,會下廚,也沒有其他什麼拿得出手的手藝,所以今天做了奶茶向你賠禮道歉。你也不用跪來跪去了,趕緊起來吧。”
李妃將信將疑的起身,靜好怕她不信,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咀嚼裏麵的珍珠,開心的笑著說:“李娘娘,您嚐嚐看,可好喝了,我巴不得每天都能喝上。”
李妃將信將疑的拿起茶碗,淺淺的喝了一口,細細品味之後說:“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之後她反應過來,害怕自己剛才的疑神疑鬼惹皇後不快,趕緊解釋:“皇後娘娘,剛剛臣妾多有冒犯,請您見諒。”
岑舒窈不解的問:“我看上去是什麼狠毒的人嗎?”
李妃起身,她抿了抿唇,過了良久才回答:“宮裏是有一些傳言……”
岑舒窈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完全不理解地說:“我已經夠深居簡出了,平時也不惹事,怎麼宮裏還有我的傳說?”
李妃三緘其口。
旁邊的豆蔻……
靜好嚼著珍珠,看到李妃這個態度,就知道傳言肯定沒說什麼好話,她放下茶碗,走過去扶著李妃坐下,開口說:“李娘娘,我們娘娘是再和善不過的人了。你看她平常都和我們這些奴婢都同吃同住。外麵的人到底在傳娘娘什麼?被我知道,我一定撕爛她們的嘴。”
岑舒窈看到李妃為難的樣子,也來了興趣,她側著頭好奇的問:“說說看,都是怎麼說我的。”
李妃大為無語,外頭怎麼說她的,難道她心裏沒有點數嗎?她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皇後讓她說出來,是不是為了到時候給她扣一個:以下犯上,大不敬的罪名。
李妃剛要跪下請罪,就被旁邊靜姝一把拉起來,靜姝溫聲的說:“李娘娘,你但說無妨。我們娘娘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知道,就算外麵傳言再難聽,娘娘也不會怪罪於您的。”
李妃看到這個架勢,自己不說也不行了,她和豆蔻對望了一眼,豆蔻趕緊上前替主子開口,如果之後皇後降罪,也是降到豆蔻頭上,李妃最多就是管教不嚴,小懲大誡。
豆蔻低下頭,慢慢吞吞的開口:“外頭傳聞,皇後娘娘極其有手段……”
說完她咽了咽口水,緊張地抬頭看著岑舒窈。
岑舒窈麵色平靜,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豆蔻又慢慢吞吞的開口:“皇後娘娘……可以同時讓貴妃和淑妃禁足……讓懷有龍胎的梅選侍流產,害梅選侍被杖斃……”
岑舒窈還以為什麼事情,就這點小事,她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先聲明,有些鍋我不背。梅允兒不是我害流產的,是貴妃和淑妃的手筆。我拉著貴妃和淑妃下水,這不是為了讓後妃不要再來和我請安嗎?再說了,梅允兒她確實沒有禮貌,杖斃是德妃說的,貴妃和淑妃也確實存著害我的心思。就為了這事值得外麵大肆宣傳嗎?”
豆蔻看了眼李妃,不敢言語了,李妃倒是好奇起來了:“娘娘為什麼不讓六宮和您請安呢?這是無上的榮耀。”
岑舒窈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李妃,反問她:“淩晨起來請安,你願意嗎?別說大冬天天寒地凍的,就是平時,我也不願意起來。大家都還年輕,又沒有人晚上失眠,每天為了點破事起那麼早幹嘛?大家是活不到天亮嗎?”
李妃被岑舒窈的話鎮住了,她好像第一次見到岑舒窈一樣,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這個皇後,和外界傳聞真的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