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是陳清揚身體還是聽話的被靜姝和靜好扶著下地。
她坐在凳子上閉著眼睛等著靜姝和靜好替自己梳妝打扮。
就在她快要再次睡著的時候,靜好輕輕搖晃她:“娘娘,起身更衣吧。”
陳清揚一下子驚醒,她艱難地抬頭,頭上的裝飾壓的她喘不上氣來。
她伸手摘了兩個純金打造的鳳凰步搖,鳳凰嘴裏含著碩大的東珠,她毫不猶豫地扔在桌子上,撇了撇嘴說:“太重了,脖子疼。”
靜好表情耐人尋味:“娘娘,您正宮該有這樣的規格,其他娘娘想這樣穿戴都不能呢。”
陳清揚知道,那些妃嬪嘴上說著請安,實際上暗戳戳比美。
靜姝和靜好當然不能讓她中宮的風頭被比下去,所以什麼貴重用什麼。
陳清揚擺了擺手說:“無所謂,她們就算穿金戴銀,也不是宰相府千金,也坐不了皇後這個位置,隨便她們怎麼爭奇鬥豔吧。”
靜姝和靜好無奈,隻能由著她,她們也搞不清楚怎麼一夜之間,自己家小姐溫和的性格,突然大變。
穿好衣服,靜姝怕岑舒窈離開內室太冷,又給她加了一個小暖爐。
陳清揚接過暖爐,打著哈欠,慢慢的往外走。
靜好一推開門,離開了地暖和火爐,隻拿著一個小小暖爐的陳清揚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她心裏默默流淚:這是什麼苦逼日子,比996更痛苦,996好歹隻是加班到深夜,早上9點才到公司。這個皇後淩晨就要開始打工了。
靜姝看到岑舒窈冷得不行,趕緊又給她披了一件鬥篷。
她剛踏出一步,外麵地上齊刷刷跪滿了太監和宮女,大家齊聲呼喊:“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陳清揚看著他們跪在雪地上,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她擺了擺手說:“之後早上你們不需要來請安了。”
靜姝和靜好聽到之後睜大了眼睛,但是沒有說什麼,在外麵她們不會當眾提醒皇後,不會做駁了皇後麵子的事情。
在室外走了幾步,就到了請安的暖閣,進入暖閣陳清揚覺得自己身心舒暢。
已經到了請安的時辰了,但是還有好幾個嬪妃沒有來。
皇帝自從岑舒窈進宮之後,之前不近女色,一心以事業為重的他,開始從儲秀宮挑選了很多秀女,封她們為更衣和采女,還有一個因為侍寢了一個晚上懷孕了,連封三級成為選侍。
就算皇帝不說,宮裏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對這個新後的不滿。
畢竟目前大權被岑謙佑抓著,他總是說皇帝太年輕,不肯放權。
加上兩個人的思想,一個保守,一個求新,導致皇帝和宰相經常在朝堂上爭執。
目前前朝大多都是宰相的勢力,娶岑舒窈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自古以來有哪個皇帝會在大婚之後,瘋狂挑選秀女,對皇後有多不滿,溢於言表。
陸陸續續,其他嬪妃都到了,暖閣裏烏壓壓坐滿了人。
不近女色的皇帝,為了氣死皇後,也是煞費苦心。
所有份位全部滿員,一個後宮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招攬了56個嬪妃,加上之前4個老人,一共60位嬪妃。
過了半個時辰,一個慵懶的聲音慢慢走近:“喲,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昨晚侍寢,皇上憐惜我,覺得我太累了,讓我今天別來了。但是我還是懂宮裏規矩的,就算皇上不讓我來,我也要來和皇後請安的。
雪天路滑,昨天陪皇上玩的太晚,我體力實在不支。皇上去上早朝之後,讓我再睡會兒,所以現在才到,皇後娘娘不會見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