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惠風趕走了冬天的寒冷,微微吹著所有人的臉龐,夾雜著一絲暖洋洋的氣息,又正是中午,太陽也一掃冬天的懶惰,灑下一縷縷溫暖的陽光,淋在身上有都有著說不出來的舒坦。
街頭一片繁華,比往常更多了幾分熱鬧和喜氣,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些笑容和優越,這裏是太山城,雖不是這天下數一數二的繁華城池,但論地位,它是第二,就沒有城敢是第一。因為這裏是天下第一大宗太山的直屬城池,也是這方圓五百裏的唯一一座城池。
今天,是太山兩年一次收徒的報名日。報名一共會持續三天,三天後就是太山開宗招徒之日,那時,眾多眼光都會關注於此,都想看看第一大宗是否又招到什麼百年不遇的天才。
從一個月前,來這裏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到了今天,原本人口並不多的城池街頭上也熙熙攘攘,吆喝聲,叫賣聲,聊天聲給剛脫離寒冬的城池更增幾分暖意。這裏的原住居民們趁著這股熱鬧和初春的微醺,臉上的自豪又勝了幾分。
北城門,大路上。
三三兩兩的行人夾雜著幾輛馬車正在大道上通行。站在城牆上,往北大道看去,正有兩個人影在青黃的的地平線上逐漸顯現出來。一高一矮,衣服破爛不堪。
“立兒,看到城牆了吧。走了這麼多年,終於又看到了一回太山城啊。”說話的是一個老者,麵容滄桑,左臉頰上有一道顯眼的傷疤,卻未添一絲猙獰,更顯老態。左邊的袖子空蕩蕩的,手臂不知被誰硬生生的砍掉,雖然身材高大,但怎麼看顯出的都是佝僂。說話時麵帶感慨,眼神中時不時蹦出一絲追憶。
“看到了,爺爺。爺爺這是第幾次來太山城了?”
“算算是第九次了吧,不過前麵八次都隻是到了太山城,卻還從來沒有去過太山。出了太山城南城門再走幾十裏就能望見了,這次說什麼也要親眼看到你拜入太山宗。”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怎麼,立兒,真以為爺爺老了,連幾次來都記不清了?”
說完側身望了望身旁的少年,流露出濃重的慈愛,隻是在眼神深處卻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複雜。
少年也看了看老人,呲牙笑了笑,沒有說話。
走路時把頭低了下去,神情突然變得非常落寞,因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少年側頭看向老者時,似乎品味出出那抹揮之不去的複雜翻譯過來其實是一絲難以察覺的不舍。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隻顧著走路,看著太山城一點點臨近。
城門前十丈,兩人都止住了步伐。老者麵帶感慨看著城門上方的三個大字。
而少年則是怔怔的看著,太山城,三個大字。這三個字像是從亙古就開始存在,包含著天地所有的至理,渾厚如無邊大海,浩瀚如滿天星河。還夾雜著正直,端莊,包容等人類才有的感情色彩,這三個字並不像字,反倒像是一個頂天立地之人站在天地時空之間,隻是看著他,就感到安寧,能瞬間去除心中所有邪念。
少年怔怔的看著這三個字,心神都被吸引過去。
“這是萬年之前的天下第一強者,也就是太山始祖,在開宗一千年後,建立了太山城並且突然離去時所書。”老者摸了摸少年的頭,輕聲說道。
“離去,什麼意思,是仙逝了嗎?”少年仍怔著神
“不是仙逝,就是離去,一去不複返。至今無音訊。”
“萬年之久,也不應該早已身死了嗎。”少年回過神來,問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