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跟小乞丐交代了一番。讓他留下來,給一人治了病,再回大皇子府。
小乞丐也沒有詢問病人是誰,隻乖乖的點了點頭,道:“好的。我會治好的。”
江凝雪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能力這麼強,還這麼可愛。是老天爺派你過來幫助我的嗎?”
小乞丐依然憨憨的傻笑著回道:“不是老天爺,是師父讓我來的。”
師父?他還有師父啊?那他師父定然是個更厲害的存在了!
江凝雪見小乞丐並未真的想瞞她什麼,隻是沒機會說而已。心下更是放心了。
隻是,這幾日京城之中,正處於敏感時期。她不方便在八皇子府中待的太久,以免給舅舅招來不必要的禍事。
不過也沒關係。小乞丐給外祖母看好病,還是會回到她身邊的。到時候再問清楚原由,也是不遲。
至於她跟大皇子他們商議的那些徹底鏟除二皇子一黨的計劃,她並沒有跟八皇子提起。
一來,是怕他擔心自己,開口勸阻。
二來,大局未定之前,她不想牽扯到舅舅。過早的將他暴露在眾人之前,那他的安危便不能夠得到保證了。為今之計,舅舅在朝廷中的存在感還是越低越好啊!
帶著灰姐一家回到大皇子府中。
灰姐倒是沒表現出什麼,大灰和小灰可是激動的很。纏著江凝雪要陪它們玩。
江凝雪也是難得的放鬆一下,便帶著它們來到了府中的花園處玩耍。
一人三狼玩的不亦樂乎,一時倒是忘卻了些許的煩惱。
這日過後,朝局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
梁昌帝和朝臣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都在故意弱化二皇子他們借大皇子賑災之機所行的惡事。
但民間卻也不知道何時開始有了很多對二皇子和六皇子不利的傳言。
梁昌帝堵不住悠悠眾口,仍是十分的為難。
這日早朝,有人稟報,說是之前在途中養傷的士兵們,也都悉數回京了。
此事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有朝臣因此事又提起了二皇子等人的行為。眾臣便開始商議到底該如何處罰他們,才最為妥當。
有人覺得:“既然此事未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還是小懲大誡一下,起到警示作用便可。”
也有人覺得:“雖未造成什麼嚴重後果,但在民間的影響非常的不好!為了平息民怨,還是應該依律處罰,才更為妥當啊!”
爭爭吵吵的,讓梁昌帝頭疼。他不耐的道:“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嗎?一直在這裏爭論不休,又有何意義?”
梁昌帝的話音落下,朝堂上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許久後,禮部尚書吳逸塵上前一步,行禮道:“皇上,鎮國大將軍常年征戰邊疆,戰功赫赫,威名遠播。在民間的影響力也是極大。不如將二皇子和六皇子送去前線曆練。一方麵,可以讓兩位皇子學些領兵打仗的策略,也可以借此提醒民眾,兩位皇子的身份。另一方麵,兩位皇子若是作戰勇猛,取得些功績,也可將功抵過。到時,自不會有人再生出什麼異議來。”
這個方法極好!梁昌帝聽完眼前一亮,腦袋都不疼了。連忙道:“嗯,這倒確實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朝臣們在聽到吳逸塵提出的辦法後,也紛紛點頭稱是。
戶部尚書趙文淵暗中遞給吳逸塵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後,也甚為激動的同身旁的眾臣表達著自己的讚同。
李太師仍然老神在在的站著睡覺,麵上沒有任何的表示。
唯一與眾人表情不同的便是張太尉了。隻見他陰沉著臉,滿臉不屑的高昂著頭,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之情!
戶部尚書趙文淵乃是趙淑妃趙婉如的父親。
趙婉如趙淑妃是三、七兩位皇子的生母。
趙文淵一向低調,從不主動參與什麼重大事件的提議。寧可默默無聞,不願拋頭露麵當出頭鳥。奉行的是平安度日,安享富貴的理念。但,這可不是說他不夠聰明啊?相反,也許他才是真正聰明的人,也說不定呢!